回忆往往事,起码我们曾经好过一场,既然是朋友,就不要说客气话了。虽然我没有福分以儿媳妇的身份来照顾婶子,但即使能以朋友的身份来做这些,我也很知足了,毕竟,我有了这样的机会,我很知足的,真的很知足。” 冬儿的话让我一时无言以对,爸妈的脸上流露出感动的神情,但同时又很矛盾和纠结。 似乎,冬儿这话不是说给我听的,是说给我爸妈听的。 妈妈不由又叹了口气。 这时,我的手机响了,一看,是秋桐打来的。 我拿着手机去了院子里,接听秋桐的电话。 “怎么样,事情处理地怎么样了?见到海珠了吗?”一上来秋桐就问我。 我说了海珠和她父母去了澳洲的事情,又简单说了下自己的分析和想法。 秋桐听我说完,沉默了半天,说:“或许,这也是解决问题的一个途径,或许,他们这样做也是奔着解决问题的想法去的。” “但愿吧。”我苦笑一下,心里其实却没有底。 “或许这就是好事多磨吧,呵呵。”秋桐笑起来,似乎她知道我心情抑郁,想安慰我一下。 我笑了下:“或许吧。” “你父母还好吗?”秋桐说。 我犹豫了下,说:“妈妈前些日子不小心摔伤了,在家里养伤呢。” “啊——”秋桐吃了一惊的口气,接着关切地说:“摔哪里了?重吗?” “不重,小腿轻微骨折,在家里养些日子就好了,现在好了很多了。”我说。 “哦,你爸妈一定是担心影响你的工作,怕你担心,所以之前没有告诉你。谁在家里照顾你妈的呢?只有你爸爸吗?”秋桐说。 “冬儿在这里的。”我说。 “哦。”秋桐有些意外的口气。 “妈妈摔伤的时候正巧冬儿的表妹经过,帮忙送到医院,然后又把我妈送到家,在我家,冬儿的表妹知道了我和爸妈的关系,然后告诉了冬儿,然后冬儿就来了,这些日子,她一直在我家照顾我妈的。”我说。 “哦。那。海珠知道你妈摔伤的事情吗?”秋桐说。 “应该是不知道!”我说。 “嗯。”秋桐嗯了一声,然后就沉默了。 我似乎知道秋桐为什么沉默,知道她此时在想什么。她应该能想到大家心里的尴尬和纠结的,一定能的。 沉默半天,秋桐说:“这世上的很多人和事,不是一个简单的好或者不好,对或者错就能定义的,就能说清楚的,就能下结论的。特别是感情的事,孰对孰错,难以说清楚啊。” 说完,秋桐挂了电话。 我在院子里发了半天怔。 听到身后有动静,回头看,冬儿站在我身后。 “刚才是秋桐给你打的电话吧。”冬儿说。 我心神不定地心不在焉地点点头。 “哼。”冬儿突然发出一声冷笑。 我一愣,看着冬儿:“你为什么这样笑?” 冬儿说:“不为什么,我愿意,你管得着吗?” 说完,冬儿直接进了屋子。 看着冬儿的背影,我不由又是一阵苦笑。 夜色渐渐降临了,冬天的夜来的特别早。 晚饭后,陪爸妈聊了一会儿天,看了会电视,我们准备休息。 我去了我的房间,不由一怔,床边放着一个旅行箱,床头放着女人的换洗衣服,床头柜上还放着女人常用的洗化用品。 无疑,这些都是冬儿的,她住在我的房间里的。 正站在房间里发楞,冬儿无声地进来了,站在我身后。 接着,一个温暖的身体轻轻贴紧了我的后背,冬儿双手环抱住了我的腰。 被冬儿贴紧抱住的一刹那,我的身体猛地一颤。 “你很紧张。”背后传来冬儿低低的声音,她将我的身体搂地更紧,脸贴在我的后背上,发梢触到了我的脖子。 冬儿说的不错,我的确有些紧张。 “你害怕吗。”冬儿又低语着。 我没有做声,我的确是有些害怕,害怕自己会控制不住,害怕那些逝去的和未知的东西,害怕那些看不到的绳索将我窒息。 “你在害怕什么。”冬儿又说。 我继续保持沉默,身体一动不动。 冬儿也沉默片刻,说:“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做很低三下四很死皮赖脸。” 我说:“我没有这样感觉,我不会这样感觉,我现在对你的感觉,更多的是感激,不管怎么说,我实在是要感谢你的。” 我指的是冬儿来我家照顾我妈妈的事情,是的,不管冬儿的本意如何,单就这事实本身来讲,我没有理由不感谢冬儿。 “我不是说那事。”冬儿说。 我又沉默了,我其实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事,我只是装作不知道而已。 我想将冬儿的手拿开,但却又有些不忍,没有足够的勇气,似乎,我担心这样会伤了她。 为什么担心会伤了她,难道是因为她照顾我妈妈我欠她的人情?还是其他的原因呢?我心里这样问自己。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