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的飞机是下午3点40的航班,现在刚过12点,离登机还有一段时间。 换登机牌也还早,机场规定只能提前两个小时才给换登机牌。 “找家餐厅吃点饭,然后休息会吧。”我说。 秋桐点点头。 于是,我们找了一家餐厅,在一个角落坐下,点了两杯饮料,要了两碗面。 在机场餐厅吃饭,只有吃面了,别的东西都贵地要命,就是这样,一碗普通的牛肉面还是68元,一杯普通的果汁要38元。机场餐厅真他妈杀人不眨眼,宰客够狠的。 贵也就罢了,分量还很少,一碗面吃下去根本就不解饿。 我吃完没觉得怎么饱,秋桐看着我说:“不够吧,要不,再要一碗?” 我摇摇头:“算了,吃多了浪费。还是省省吧。” “记得到你家的时候你爸爸说过一句话,叫穷家富路。出门在外不比在家里,怎么着也不能委屈了自己啊。”秋桐说着就把服务员叫过来,又给我要了一碗面。 吃了两碗面,感觉才有些饱了。 我们吃完之后,就坐在那里喝饮料。 我想着刚才秋桐说的话,她竟然还记得我爸爸说过的话,心里不由有些异样的感觉。 “好久没去看你父母了。”秋桐说了一句。 “嗯。”我点点头。 “上次去宁州,没能去看你父母,很遗憾。”秋桐又说。 “以后,还会有机会的。我爸妈其实也很想你,我回家的时候,我爸妈还专门问起了你。”我说。 秋桐的眼神一动,接着又有些黯淡,随即笑了下:“能被长辈记着,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。” 我说:“幸福对你来说似乎很容易。” 秋桐说:“知足常乐。其实,我觉得,知足就是幸福。” “记得上午你和夏雨说过,说能被人关心关照,就是幸福。”我说:“如此理解,只要有人关心你你就知足了吗?你对幸福的理解和要求就是如此简单吗?” “还需要怎么复杂呢?”秋桐说。 “不需要怎么复杂!”我说:“但我觉得你的要求实在是太——” “太怎么了?”秋桐说。 我想了下,说:“没什么,只是觉得你太容易知足了而已。” 秋桐沉默片刻,说:“人的欲望是永远不会满足的,而欲望本身又是一切烦恼的发源地。现实就是现实,出生有贫富,能力有大小,但生活快乐不快乐,知足不知足就要看每个人自己了。” 我不由点了点头。 “当然,每个人对幸福的理解和追求不同,也是正常的。”秋桐说:“比如你看夏雨,她其实对幸福的要求也不高啊,很淳朴很单纯,她就是想做妈妈最幸福,能有自己的小宝宝最幸福,她的幸福要求是多么温馨温暖啊。” 我的心不禁又咯噔一下,微微有些变了脸色。 “你怎么了?”秋桐看着我。 “没什么。”我心里有些慌乱。 我不由又想起夏雨刚刚临走前和我说的那句话。 “你似乎有心事。”秋桐看着我。 我看着秋桐,想摇头,却不由又点了下头。 “有什么心事,可以说说吗?”秋桐说。 “我……”我欲言又止。 秋桐平静地看着我:“不想说那就不说吧。” 我有苦难言,不由叹了口气。 “昨晚休息地好吗?”秋桐说。 “还好吧。”我的口气连我自己听起来都很勉强。 “夏雨半夜没有去打扰你吧。”秋桐突然来了这么一句。 我的心里一惊,看着秋桐: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 “没什么意思,我喝水喝多了,半夜上卫生间,正好遇到夏雨从楼下上来,她说自己渴醒了,下去找水喝的。”秋桐说。 “哦。”我略微松了口气。 “不过我闻到她嘴里还有酒气,脸色也红扑扑的。”秋桐又说。 我心里有些紧张,大脑紧张地斗争了片刻,说:“不错,夏雨是下楼找水喝了,不过,喝完水,她跑我房间里去了,拿来了红酒,非要和我继续喝红酒。” “哦。”秋桐轻轻哦了一声,眼皮跳了下,看着我。 “喝了一杯红酒,我很困了,就睡了,夏雨,然后她就……”说到这里,我住了口,我不知下面该怎么说了。 “她就上楼了,是吧?怪不得我遇到她的时候脸色还发红呢,看来是喝酒喝的。”秋桐说。 我没有说话,心里还是很紧张,我不知道我说的这些话秋桐会相信几分,也不知道秋桐自己说的话有几分是真的。 “我知道夏雨对你的感情,要走了,她想和你找机会单独说说话,可以理解。”秋桐说:“其实,这次来北京,夏雨似乎是不欢迎我来的,但黎叔既然提出来了,我也不好拒绝,我其实觉得自己是电灯泡呢,你说是不是?” 秋桐的口吻有些自嘲。 “当然不是。”我说:“我很希望你来呢,不然,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个疯丫头。” “你希望我来,但夏雨未必希望。这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