机器船隆隆又走了大约半个小时,壮丽璀璨的花海消失了,代之以郁郁葱葱的绿色。 绿色,孕育着生机。 放眼望去,群山连绵,山林翠绿,一片风和日丽的美好景象。 我放下望远镜。 老秦这时长出了一口气,笑着说:“好了,到我们的地盘了。安全了。” 我这时看到江边散落分布着几座铁皮房子,有戴钢盔穿迷彩军服的人在冲我们招手致意。 “我们的哨兵。”老秦愉快地说着,边冲江边挥了挥手。 随行的人员也轻松起来,坐在船帮上悠闲地说笑交谈着什么。 老秦这时对我说:“跟我来——” 我跟老秦进了船舱。 老秦拿出一套军装递给我:“这是军官服。你穿上吧,待会儿船就要靠岸了,就到我们的大本营了。” “我穿军装干嘛?”我说。 “李老板吩咐的。”老秦神秘地笑了下:“待会儿你就知道了。” 我穿上这套军装,大小正好合身,我靠,有生以来第一次穿正规军装,还是美式的,在镜子前照了照,还挺威武的。不是崇洋媚外,世界上各国的军装,我认为最洒脱的就是美军服装了。 老秦又找来军官帽给我戴上,操,顿时有一种麦克阿瑟的感觉,只是军衔不高,看了看,少校。 我心里哭笑不得,觉得有些不伦不类的滑稽感,说:“我是少校,那你是什么?” 老秦笑眯眯地说:“军衔都是李老板封的,你是少校,我也是少校。” “那李老板呢?”我说。 “他是中校!”老秦说。 “中校?堂堂大司令就是个中校,岂不是太低了?”我说。 老秦苦笑:“由他折腾就是,想到哪出就搞哪出。反正都是自己给自己封,封上将也没人管啊,李老板说利比亚的卡扎菲是少校,他比卡扎菲高一级军衔就行了,不用太高,要低调做人。” 我又是哭笑不得。 这时,我的手机响了。 一看,是秋桐打来的。 靠,这里果然能接到国内的信号,连漫游都不用办。 老秦出去了,我接电话。 “现在在干吗呢?”秋桐笑呵呵的声音。 “在船上!”我说。 “船在哪里呢?”秋桐又问。 “在江上!”我说。 “废话。”秋桐笑起来。 听到秋桐的笑声,我的心里突然感到一阵激动,不由也笑了:“你在哪里呢?” “在椅子上坐着!”秋桐回答。 “椅子在哪里呢?”我说。 “在办公室里!”她回答。 “你这也是废话!”我说。 秋桐又笑起来。 我也笑起来。 “出来旅游开心吧?”秋桐说。 “开心,接到你的电话,听到你的声音,更开心!”我脱口而出。 秋桐沉默了。 我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。 一会儿,秋桐说:“昨晚我突然想到一个事,本想给你打电话的,但是时间挺晚了,就没打扰你。但这事还是让我一夜没睡踏实。这会儿刚忙完工作,就给你打电话说一下。” 昨晚我一夜没睡,秋桐竟然也没有睡好,我的心里一动,说:“什么事,你说!” “这次你到腾冲去旅游,切记切记不要主动和李顺联系,更不要试图越境去金三角哪里。好好跟着团队活动,不要脱离大集体。”秋桐说。 我的心里一呆,晕倒,秋桐原来是要和我说这事。 我一时说不出话来。 “你怎么不说话?”秋桐的声音听起来突然有些警觉的味道。 秋桐是极其聪慧的,她的觉察力是很惊人的。 “我……”我有些吞吞吐吐起来。 “你什么你?你告诉我实话,你现在在哪里?”秋桐的声音有些严肃,又有些惊惧。 “我在船上!”我说。 “我知道你在船上船在江上,你告诉我,在哪里的江上?快说——”秋桐的声音有些焦急。 “在金三角的江上。”我鼓足勇气说出口。 “啊——”秋桐失声惊叫出来:“你——你——易克,你——你——” “我——我——秋桐,我——我——”我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,心里发虚得很,此时感觉自己像犯了错的学生,在等待老师的训斥。 秋桐不说话了,但我从电话里分明听到她的扑哧扑哧喘粗气。 我知道,她生气了,真的生气了,而且还气地不轻。 沉默了半天,我说:“你生气了。” 她不说话。 “你别生气,你生气我会很紧张的。”我又说。 她还是不说话。 “秋桐,说话啊。”我用请求的口气说。 她终于开口了:“是他主动找的你吧?” “不是,是我主动找的他!”我说。 “你——”秋桐的声音一下子顿住了,接着说:“你——你是个混账,你好糊涂,你好混啊你。” 我不做声了,任凭她骂我。 “你知不知道非法越境是什么罪过?一旦你被抓住,你就完了,你知道你这样做不知道后果有多严重?” “知道,可是,我已经过来了,安全过来了。我就是好奇想来这里看看,看完后,我就回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