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 这一刻,两人的目光似乎在时空的某一点汇聚,共同谱写着命运的华章! 这宿命中的对决呵! 葡萄美酒夜光杯,欲饮琵琶马上催。 醉卧沙场君莫笑,古来征战几人回! 他仰天,拔剑。 西风烈,战鼓响,长啸仰天,拔剑又何妨? “杀!” 不知是谁,发出了这样的一声号令。随后,只见数十万大军分作五路,如潮水般向他席卷过来! 他闭眼,挥剑。 敌军惨叫、倒地... 鲜血四溅、残肢乱舞... “烽火燃不息,征战无已时, 野战格斗死,败马号鸣向天悲。 鸟鸢啄人肠,冲飞上挂枯技树。 士卒涂草莽,将军空尔为...” 幼时所学的一首古诗,这时突然在脑海中浮现了出来:一字一句,如同尖刀一般,狠狠的、深深的刺入了他的内心! 争斗,杀戮、死亡! 这便是冥狱么? 一个黑暗的、暗无天日的地方? 可是,他已经无法思考,只能不停的拼斗、厮杀! 刀卷了刃、血溅了身。 一同冷去的,还有那一颗颗曾经善良、曾经柔软的真心! 这一刻,他忽然感到了一阵悲哀。 深深的、无奈的悲哀! 不杀人,便只能为人所杀、为人吞噬,成为别人的养料! 撕开了一切温情的面纱,也撕碎了伪善的包装,只有杀戮、赤lluo裸的杀戮... 一切一切,都只是为了能够活命而已! 杀、杀、杀、杀、杀、杀、杀!!! 终于,他累了。 望着四周潮水一般涌来的敌军,他惨然笑了: “哈哈、哈哈、哈哈哈...” 如枭鸟夜鸣、巫峡鬼哭! 疲惫而沙哑! 是嘲笑么?抑或是自嘲? 罢了,一切都不重要了。 因为-- 无论我如何抵抗也好,终究面部了被杀死、吞噬的命运,不是么? 那就,这样了罢。 他面前西方,孤独的、倔强的挺立着。 那里,是昆仑的方向。 “我自横刀向天笑,去留肝胆两昆仑!” 他微微一笑,横过长剑,决绝的向自己颈中划去。 “主帅!” 一个熟悉的声音,将他从迷乱中唤醒了过来! “张康年,是你么?难道你们也他擒住了么?”他凄然一笑,眸中早已没了半点焦距。 “不,我没有!我们大家都没有!”张康年大声叫道:“只要人心不死,就还有希望。我想你应该记得!” “希望么?”平凡目光迷离。凄然摇了摇头,说道:“没有了...” “啪!”一记清脆的耳光! “你没有试一试,怎么知道能不能行?你这个混蛋,懦夫!”张康年跳将起来,再次狠狠的扇了他一个耳光! “懦夫、懦夫...”平凡抬起头来,喃喃自语般道:“不,我不是懦夫,不是!” 他咬了咬牙,似乎下定了决心一般,狠狠的、用力的抬起头来! 仿佛要给自己打气一般,他挥了挥手,高声叫道:“众将士听命:‘冲!’”言罢,他猛一提气,如同一只下山的猛虎一般,再一次向敌军发起了冲锋! 悲壮而决绝的冲锋! 只是,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,在他发起冲锋的同时,就在他身后不远,传来了一阵清脆的马蹄声! 是的,他们回来了。 一个也不少的回来了。 这一刻,他们不再是纪律松散的残兵,也不再是被人瞧不起的败将,他们是一群充满朝气、充满了斗志的百战雄师! 为了他们的主帅,为了他们心中的信念而战! 兵法有云:上下同欲者,胜! 在猎猎风声之中,在数十万道惊愕的目光之中,平凡单人独骑,当先向崖上冲了过去。在他身后,一万余名军士分成三列,在赵廷芳、李国邦、张康年三人的带领下,如同三条衔尾巨龙,紧紧的跟在了平凡身后! 如此一来,平凡这路军马,便成了三角之形,彼此之间互为犄角,远远望去,就像一根又细又长的黑色尖锥,狠狠的向敌军阵中插去。敌方人数虽多,一时间竟也奈何他们不得,被平凡领军一路猛冲,不多时便已冲上悬崖。 那青衣少年见状,眉头一皱,忙令属下结阵阻拦。众敌军领命,赶忙大声呼喝,上前阻拦。平凡冷笑一声,手中弥尘火魔幡黑气一闪,将当先几名将官打下马来。那几名将官坠马,被幡上大手一伸,拉将上去,转眼间嚼吃得干干净净。余人见状,不由得越发慌乱。原来-- 平凡这番冲锋,明着是以卵击石,其实他根本就没算与这数十万大军纠缠! 众人正惊愕间,平凡早已一提马缰,坐下战马一声长嘶,猛地跃了上来。无双公子的护驾亲兵见平凡来得势头猛恶,早有两个百人队冲上阻挡。平凡左臂一扬,弥尘火魔幡上黑气倒卷,顿时穿透了一名将官铁甲,贯胸而过。那将官一死,身后兵士顿时一阵惊乱,早已平凡刷刷两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