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天皇却道,地方官若是不能让百姓过上富足的生活,那要你们有何用? 一句话让下面官员哑了火。 这日中午,蓝天白云,清风轻轻地吹,温暖的阳光洒向大地,鸟儿站在树枝欢快地唱着歌儿。 育婴坊后面孩童遍地撒欢,一切都是那么地温馨和睦。 前院学堂,陆时秋站在讲台前讲课,底下学生聚精会神听着。 突然一阵鞭炮声打破这份安静。 众人纷纷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,似乎是锣鼓的声音。 大伙交头接耳讨论,是谁中了。 张承天很没有贵公子形象,翻了个白眼,“这还用问吗?肯定是陆令仪啊。” 公孙竹瞪他一眼,“你不提醒大家也知道。” 张承天哈哈大笑,“我这是让你面对现实。就你写的那文章……啧啧啧。” 他现在有个臭毛病。刚开始来,他总是损他们,现在直接用啧啧啧代替。 他以为自己够谦虚了,但是其他人觉得他还是那副臭德行。 陆时秋放下书走出去看热闹,学生们也跟出去看。 眼见其他人都跑了,张承天提起公孙竹的衣领,“走啊,万一是你呢。” 公孙竹不仅不起来,反而像瘫了似的,整个身体都趴在书桌上,半张脸也紧紧贴着书桌,“我不去。反正不是我。” 见过没出息的就没见过这么没出息的,张承天一阵无语,拍了下他肩膀,“一个进士而已,你第一次参加乡试,举人都中了,还能被进士难倒?你还这么年轻,以后有的是机会。走,别怂!” 公孙竹抬头看着他,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一通,学着张承天的样子,背着手,“啧啧啧”。 张承天被他看得发毛,“你怎么了?这么看着我干什么?” 公孙竹收回视线,“没想到啊,你居然也会夸人。真难得。” 张承天别别扭扭道,“夸人有什么难的?” 公孙竹抬了抬下巴,“那你夸夸我。” 张承天很爽快答应了,“行!” 他捏着下巴,想了好一会儿。 公孙竹聚精会神盯着他,希望能从他牙缝中挤出一个词。谁成想,张承天手把他打量半天,愣是没憋出一个好词,最后他视线落到公孙竹的扇子上,“你这个扇子不错。是前朝著名诗人文颜本的作品吧?卖出去也值个几百两银子?” 公孙竹看了眼扇子,展开来扇了两下,点了点头,示意他继续说,“然后呢?” 张承天摊了摊手,“没了啊。” 公孙竹气结,提醒他,“我让你夸我。你支支吾吾半天,居然只想到夸我的扇子。你这样的人要去考科举,那考官一定批你四个字‘答非所问’!” 说完,他一甩袖子,气鼓鼓走了。 张承天在他身后低低一笑。这人可真有趣。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院外,育婴坊的人全出来了,就连那些小孩也不例外。 “会试第一名?这可是会元呐。令爱真了不起。”那衙役收了陆时秋递过来的红封,好话不要钱往外蹦。 陆时秋非常乐呵,拿着金花帖子,看着上面的大印,笑得见牙不见眼。 这金花帖子以素绫为轴,贴以金花。 大家瞧着眼热,争先恐后跳起来,想要一睹为快。 “先生,给我们看看吧,会元的金花帖是不是跟旁人一个样?” 陆时秋眼一斜,把帖子揣到自己怀里,不放心似地,还拍了拍,“看什么看,以后你们自己考,这是我闺女的。” 其他人嘘了一声,有人小声道,“先生真小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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