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饭时,囡囡待在房里,不肯出来。 木氏去叫人,回来后,冲陆时秋摇头,“说是气都气饱了,不吃了。” 陆时秋有些讶然,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 两人吵架的时候,陆时秋正在房里写书,他打算把自己的教育心得都记录下来,将来写书的时候,有现成素材可用。他写得太入神,竟对前面发生的事情半点没入耳。 倒是木氏听到动静,立刻跑到前面看了,把吵得正凶的两人拉开。问明缘由,也不好说什么。 木氏简单把事情说了一遍。 陆时秋气得脸色铁青,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,“我去找那小子去。敢欺负我闺女,他活腻歪了。” 说着就要撸袖子冲出去,木氏赶紧把人拦住,“哎,你是先生,你跟学生打架,传出去,你的脸还要不要了?” 陆时秋放下袖子,哼道,“我不跟他打架,我辨死他。” 木氏松了一口气,陆时秋绕过她,刚要冲出去,就见囡囡红肿着一双眼站在院子里,“爹,你还是别去了。” 陆时秋回屋给她拿布巾敷眼睛,“你被人欺负,爹哪能袖手旁观呢?” 三丫见自己插不上话,回屋泡了杯茶,把烫好的茶包递了过来,“用这个比较好。” 囡囡接过来敷在一只眼睛上,冲陆时秋别别扭扭道,“我们是同学,辩论有输有赢。你现在去,他又该说我仗势欺人了。” 陆时秋想了想,决定暂时放过找张承天麻烦,但是这件事,他还是记在心上了。 陆时秋也没想到,机会这么快就来了。 这天上午,陆时夏没有急着下乡,而是过来汇报一件事,“我去乡下时,有人问孩子给我,我们给不给钱?” 陆时秋怔了下,帮他们养孩子,还给他们钱?脸也太大了。 陆时夏解释,“那些地方太偏,我们去一趟太麻烦。如果给钱,说不定他们愿意把婴儿送过来。” 陆时秋拧眉,这意思是如果没钱,他们宁愿把孩子埋了,也不愿跑一趟。对这种浑人,讲仁义道德都是没用的。犯不着为他们生气。 陆时秋只关心一件事,“二哥觉得给多少钱合适?” 陆时夏想了想,“一吊钱就成。” 这钱倒是不多,陆时秋答应了,“好,你下乡宣扬这事。只要他们送过来的孩子健健康康,我们就可以给一吊钱。” 要是他们把孩子冻得只剩一口气,抱过来也养不活,早点告诫才对。 陆时夏记下了,“好。” 等陆时夏一走,陆时秋便琢磨开了。 他闺女有一句话倒是说得对,张承天就是活得太好了,根本不知道这世上并不是所有父母都能称为父母。做为一个好先生,他应该给他历练的机会才对。 什么‘天下无不是的父母’,等他见到不把儿女当人命的父母,他就知道这世上不是所有父母都疼爱自己的孩子。 下午,上完最后一堂课,陆时秋宣布一件事,“明天上午,我打算带你们去乡下上一堂实践课!你们回去准备明天要穿的衣服,最好是窄袖,灵巧为主。还有鞋子要结实耐穿的。弓箭刀剑,全给我带上。” 学生们一听,纷纷举手提问,“先生,我们去哪啊?是打猎吗?” 陆时秋摇头,“不是。咱们访查民情。” 众人一听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