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永旦摆手,“我是男人,我还能不了解吗?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,就没开窍。” 晏三娘见他斩钉截铁,想到男人毕竟最了解男人,也就信了。 顾永旦却也不想想,他十三岁的时候,整天忙着挣钱养家。他儿子才不用想这些。 不过顾云翼很幸运,躲过这一劫。 第二日,囡囡到了顾家学堂,看到顾云翼,头扭向一边。 顾云翼抿了抿嘴,小心翼翼道,“哎,还生气呐?” 囡囡回头瞪他,“你怎么能乱打人呢?像个发疯似的。” 顾云翼讪讪地,“我不是发疯。我是担心你被他骗了。” 囡囡哭笑不得,“这怎么可能呢。他骗我什么?” 她眼神坦坦荡荡,半点不懂男女之情,顾云翼心想,自己要是实话实说,不就提醒她了吗? 他想了想,还是不说了。 囡囡见他不肯说,却不肯放过他,“你以为别冲动了。幸好沈青墨大度,不跟你计较。要不然你得给人家赔礼道歉呢。” 顾云翼昨晚也知道他娘去道歉了。心里正自责呢。 这会听到这话,他抿了抿嘴,“我以后不会冲动。” 反正由他盯着,那小子甭想骗人。 时间一眨眼,到了过年。 跟去年一样,陆家这个年过得很顺畅。 初二这天,张又新带着妻儿来陆家走亲戚。顺便跟陆时秋商量,何时进京。 张又新道,“三月份就是会试。我们初八出发,一个半月就能到。剩下时间可以熟悉京城。” 陆时秋没想到要提前一个月这么久。 张又新笑笑,“自打天皇登基,会试题目越发刁钻古怪。我大哥二哥考了三回都没过。咱们早点过去,也能了解一下京里的情况。” 陆时秋点头,“行吧。听你的。” 张家有商队到京城,这次自然要跟着商队走。 陆时秋不缺钱,到了府城,直接给管事一百两银子。 对方婉拒了,“您是亲戚,哪能要您的银子,您可别再折煞我了。要是让夫人知道,我这管事的位子就保不住了。” 陆时秋见他说得这么严重,也不好强塞。 想着回府城,一定要买点东西送到张家。 一个半月眨眼即到,陆时秋一路上也没受多少罪。主要是张家的马车太豪华了。里面一应物什准备妥当。管事也极为能干,到了地方,什么东西都准备好。半点不用他们操心。 到了京城,陆时秋跟张家三兄弟住在张家别院。 张家三兄弟要去拜见严老爷,陆时秋也趁此时机去见顾永伯。 他们合作做的螺钿生意极好。 上半年,已经开始盈利。六月份,陆时秋分到三千两银子。估计年底能分到更多。 陆时秋按照顾永伯信中的地址找到顾家。 顾永伯和严春娘不在,是管家接待的他。 陆时秋跟管家闲聊一会儿,留下帖子,正要告辞离开。 就见门外走进来一个七八岁的男孩,头戴方巾,一身上好的月白色锦绣窄袖长衫,腰挂墨玉,挂着两簇墨绿流苏,形走间,流苏随风摇摆,却不见一丝凌乱。 管家立刻给他介绍,“陆举人,这是我家主人长子阿寿少爷。” 阿寿拱手向陆时秋行礼,“小子见过陆举人。” 陆时秋笑着让他起身,“我与你父亲常有书信往来,他曾多次在信中提及你。果然是少年英才。” 这倒是真的。顾永伯常跟他提起这个儿子。 当然不是向陆时秋炫耀,而是苦恼自己这个儿子天资聪颖,却不喜读书,一心只想接管家中生意。 顾永伯向他取经如何让孩子喜读书,陆时秋小时就是顽皮,倒有一点心得,写完后,已过三个月,也不知成效如何。 只是瞧着这孩子乖巧可爱,并不是胡闹的顽童,如何不喜读书呢? 陆时秋跟阿寿寒暄一阵,聊了些家常,陆时秋就起身告辞了。 走的时候,这孩子还站在门口送他。 陆时秋瞧着这孩子乖乖巧巧,分外喜爱。 第二日,顾永伯到张家亲自拜访。 陆时秋把他介绍给张家人,张家人受宠若惊,显然没想到他居然会认识顾家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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