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货。” 他们家的蛤蜊干已经卖完,渔民的蛤蜊干就能卖出去了。 虽然严家和段家收的价格比外头低一些。但是商队出去一趟不容易,自然优先卖贵的。 于是家家户户又凑了二十车。跟其他村一起浩浩荡荡出发了。 三堂叔兴致颇为高涨,“我听那些小子们回来说,河南府可比咱们河间府要富,那边粮价都比咱这便宜。许多面点做得好看又好吃。” 陆时秋心想,河间府可是有名的贫困地区,整个月国没有比他们更穷的地方。 陆时秋刚要寒暄几句,继续进屋读书,就听三堂叔一把握住陆时秋的手,“小秋啊,三堂叔要谢你。” 陆时秋一怔,“谢我什么?” 三堂叔乐得牙花子都露出来了,“就是你大哥出去走商,你爹就让我大儿子帮着看着养殖区。说是你让的。三堂叔谢谢你,没忘了照顾咱自家人呐。” 陆时秋没想到他爹居然把功劳扣到自己头上,仔细一琢磨就明白他爹的意思了,他爹这是想给他洗白,重新建立好名声呢。 陆时秋心里涌起一丝暖意,回握三堂叔的手,从善如流道,“三堂叔,你这就外道了,咱们可是实在亲戚。” 三堂叔眼圈红了,重重点头附和,“是,咱们是实在亲戚。” 三堂叔和他爹是堂兄弟,再往上数,是一个祖父。他爹没有亲兄弟,关系最亲的就是二堂叔和三堂叔了。 寒暄一阵,三堂叔拉着空车离开。 一直过完八月十五,三堂叔过来送货,替于大郎传话,“昨晚,于大郎得了一个大胖小子。让大丫回去帮忙伺候月子。” 陆时秋微微皱眉,还没来得及回话,木氏怒道,“放他娘的屁,他算什么东西。凭什么让我女儿给他婆娘伺候月子?” 三堂叔面上讪讪地,“我就是过来传话的。” 陆时秋拉住木氏,看着三堂叔道,“三堂叔,你回去告诉于大郎,大丫还要绣嫁妆,没有功夫。” 三堂叔点头,“好,我知道该怎么说。” 说完,他转身就走。 陆时秋回头,就看到大丫站在两人身后,不知道站了多久了。 木氏担心大丫还念着于大郎,心里来气,语气也不怎么好,“你也听到了?他生了儿子,不会再想着你了。你趁早死心吧。省得他像只蚂蟥拼命吸你的血去喂养他的好儿子。” 木氏真的被于大郎气狠了。 明明都是两家人了,他居然仗着那点血缘关系,就指使她女儿去伺候后娘,亏他想得出来! 大丫木呆呆地看着空无一人的院门,整个人如同木偶一般。 陆时秋见她这样,不忍再责备她,拉着木氏进了房间。 木氏甩掉陆时秋的手,瞪他,声音陡然拔高,“你拉我干什么?我要跟她讲道理。我跟你说,我都忍不下去了。你对她这么好,她一点也不感激,反而心心念念她那亲爹。她也不想想她那亲爹有没有在乎过她。” 陆时秋看了眼虚掩的房门,上前给她顺背,好声好气劝道,“道理我们都懂。可是大丫想着亲爹也没错啊。她小时候,于大郎对她也挺好的。说明这孩子知恩。” “好啥好。”木氏推了他一把,“对她好,能把六十两银子全部给他爹?他爹一直就把我们娘四个当外人。就她像个傻子!四六不懂。连好坏都不分。” 陆时秋没想到木氏今天火气这么大,“你今天怎么回事啊?吃了大蒜了,火气这么冲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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