壮观了。 陆老头适时提出,他们第一次走镖不安全,他们家自掏腰包,请镖师一路护送,到时候他们都得听镖师的。 至于沿途食宿费,每村出一个管事,到时候费用由管事来管。 这就相当于各村管各村的,谁也不掺和。卖货也是各村卖各村,统一定价,不许打价格战。 众人一听陆家会请镖师,一个个非常高兴,纷纷赞陆家慷慨。 陆时冬见这些人,只过了一晚就变得这么快,脸色有些臭。 陆时秋捣了捣他的胳膊,示意他低调些。别把心思写在脸上,回头让人家说嘴。 陆时冬压下心头的不满,面无表情看着大伙商量。 就在这时,外面传来敲敲打打的声音。 众人寻声望去,就见李县令带着身穿官服的衙役走了进来。 李县令身旁还跟着一个太监,那人手里正捧着一个黄榜,进了大门,望着乌泱泱的人群,他微微一怔。 而后,他轻了轻嗓子,尖声唱道,“女皇有旨。” 百姓愣了一阵,随即反应过来,下意识跪倒地上。 “奉天承运,皇帝诏曰。今河间府盐俭县陆时秋及陆时春两兄弟研究出养殖蛤蜊之法,赏黄金千两。封陆时春为员外郎。赐匾。钦此。” 陆时秋上前接过。陆时春上前接匾。 金灿灿的金元宝摆在一个托盘上晃得人眼花缭乱。 陆老头上前接过。 “谢主隆恩,女皇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 太监笑眯眯道,“杂家事情已经完了,要回京复命了。李县令可莫忘了呈上折子呀。” 李县令躬身应是。 众人再次送这一行人离去。 就在这时,李县令旁边蹿出来一个老头,冲这边喊了一嗓子,“这边谁是里正?” 陆老头把金子交给陆婆子,陆婆子没想到这金子那么重,差点把盘子给摔了。 陆老头吓了一跳,赶紧嘴他一起扶住。等陆婆子拿稳了,他才上前道,“草民是红树村里正,不知这位大人有何要事?” 那老头摆了摆手,“我不是什么大人。我姓徐名会,是个画师,听闻你们这边养殖出了蛤蜊,所以奉女皇之命前来作画。你们这儿有空余房间吗?” 陆老头呆愣好一会儿。奉女皇之命来作画?这有什么好画的? 李县令不得不上前重复一遍,“这位是宫廷画师,奉女皇之命在民间作画。请行个方便。” 陆老头终于回过神来,请他进去,“好,好,快请进。”他冲身后的陆时冬道,“老四啊,你把这位老先生送到咱家的客房。好好招待人家。” 陆时冬应是,扶着那位老头往客房走了。 李县令扯了下陆时秋的胳膊走到没人的地方,小声道,“陆秀才,你可知女皇的用意?” 陆时秋一怔,摇头,“不知。请大人明示。” 李县令指着那金子,“女皇之所以赐你千两黄金,就是想让你把养殖蛤蜊的法子献出来。以便全国都能吃上蛤蜊。” 陆时秋大惊失色。好嘛,他一千两黄金就想买我的方子。 【宿主,这方子你买下来只值一千两。】1111适时插话,意思是你还白得了九千两。你知足吧。 陆时秋没空理四乙,他被李县令这话给惊得六神无主。原以为明年还有汤喝,何着女皇这一插手,他连汤都没得喝了。 难不成女皇是想蛤蜊跟糙米一个价嘛。 李县令见陆时秋脸色骤然变了,也大约能猜到他的心思,安慰道,“对你而言只是发财之道,对朝廷而言,却能解决百姓温饱问题。陆秀才,你要以大局为重啊。” 陆进秋憋闷。好嘛,他好不容易想出来的法子,就这么被献出去,他还得大度,不能计较。 可他能怎么办? 陆时秋回头,看着大伙一个个齐声恭贺,瞻仰那匾额上四个朱红大字,脑代有些晕。 陆老头迫不及待让两个儿子把匾捧起来,“创新之家”。 村民们全都围了过去,一个个羡慕得不行。 他听到有人说,“如果我也有会养殖,我一准就把方子递上去。瞧瞧这可是御赐牌匾,县太爷都得奉着。” 许多有钱人家想都想不来的好事,居然被他们给撞上了。这可真是走了狗屎运。 陆老头更是激动道,“走,快把这匾挂到祠堂里。得好好奉着。” 村民们齐齐应喝,挂到祠堂代表这是陆氏的东西,他们也能沾上一份荣光。多好啊。 陆时秋觉得这情形很可乐。 他收回视线看着李县令。 李县令笑了笑,“瞧瞧你们村以后一定会热闹的。” 陆时秋点头,这个匾可是盖着金章,许多读书人肯定想要沾沾福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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