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时秋气得脸色铁青,想要挣扎,却被压得死死地,他登时怒了,“你们干什么?” 木氏也慌了,当她看到自己辛辛苦苦做出来的螺钿被他们随意扔到地上,心疼得直抽抽。 而那些衙役就像土匪拿起榔头就要砸她的大木箱子。 木氏手疾眼快,在榔头落下之前,抢先喊道,“别砸了,我有钥匙,打开就是。” 那衙役根本没听,一榔头砸下去,钥匙纹丝不动,他阴沉着脸回头,“钥匙在哪?” 木氏指着炕,“在枕头底下。” 那衙役很快翻出钥匙,开了箱子。 木氏有把贵重东西藏在箱子里的习惯。那衙役似乎并没有看出螺钿的价值。只以为这东西就是个普通妆奁,打开一看,里面没有任何东西,直接扔到一边。 扭头就把木氏辛辛苦苦攒下来的五百多两银子塞进怀里。 木氏卖烧烤挣来的钱除了家庭开支,全部攒下来给女儿当嫁妆。这些钱是她女儿下半辈子的指望,眼见全部对方收起来,木氏急赤白脸道,“你们想干什么?那是我的钱。” 衙役朝她吐了口唾沫,“什么你的钱?你男人写诗诋毁天皇,意图谋反,你们全家都得下狱,这个院子也得查封。把他们全都给我带回衙门。” 木氏一怔,脸色死灰一样白。什么?他男人写诗诋毁天皇?这怎么可能呢。 陆时秋挣扎,“我没有写诗诋毁天皇。你污蔑我。”他脑子灵光一闪,“是不是方县令让你们这样干的。他死到临头还敢污蔑我?” 才过去两个月而已,没想到方县令这么快就动手了。看来是他高估了方县令的耐性。 衙役一个大嘴巴扇过来,陆时秋脸立时肿了半边。 木氏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声,“你们凭什么打人?案子还没审呢,凭什么就给我们定罪。” 衙役被她这歇斯底里的叫声吓了一跳,他往后退了两步,色厉内荏道,“还嘴硬,等你们到了堂上,就知道厉害了。” 说完,招手把人带走。 出了院子,衙役贴上封条,向围观群众高喊,“这家人写诗诋毁天皇,意图谋反。你们要有线索,可以举报。” 百姓们面面相觑。谋反?这怎么可能呢? 这家是个读书人,连锄头都不拿,怎么可能会谋反? 有那心眼多的人立时猜到这人可能是招了方县令的眼。 而顾婆子和晏三娘也在人群中间,见两人被五花大绑,她们也不知该怎么办了? 晏三娘率先反应过来。谋反罪可是连孩子都不放过的。 囡囡岂不是也要被抓走?她当即回去,让囡囡待在屋里不要出来。 另一边,大丫和二丫送完东西,在小吃街买了两个糖画,准备回去跟两个妹妹一起分享。二丫看着大姐手里的糖画,时不时舔下嘴唇。 就在这时,一声震天擂鼓声响起,百姓自动让道,齐齐跪在地上。 大丫二丫有样学样,跪下来的时候,耳边传来别人的议论声,“天皇把金国攻占,班师回朝了。” 底下百姓,齐齐高喊,“天皇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 天皇?百姓齐齐惊呼,这可是月国的天子。大丫想看天皇长什么样?可惜她不敢抬头。 倒是二丫傻大胆,抬起头,好奇瞅着不远处正往这边前行的华丽轿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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