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缺钱?进来瞧一瞧,说不定就能发了呢?” 陆时秋下意识摸向钱袋子。之前赢来的银子都被他留在县衙的客房里,现在只剩下几个碎银塞在钱袋里,从外型上看,鼓鼓囊囊倒也有几分份量。 两个门房一左一右不停说好话怂恿他,陆时秋装作被两人蛊惑的样子,狠狠心一咬牙进了赌坊。 两个门房对视一眼,眼里直冒精光。 赌坊还是那个赌坊,只不过赌徒更多了些,人声鼎沸,吵得人脑壳疼。 陆时秋很快就找到顾捕头,这人哪怕变了妆,可这身量在人群里还是很扎眼。 买大小点的地方围满了人,陆时秋好不容易才挤进去,他站在顾三斜对面。 待色盅扣下后,陆时秋立刻摸了摸左耳,这是买小,顾三从钱袋里掏出那袋银子押了小,赔率是一比一。 顾三眯了眯眼睛,将银袋随意往小上面一丢,还很欠揍得来了一句,“小!输就输!反正爷有的是银子。” 庄家低头一瞧,竟是一百两。他押在一赔五上面。 众人齐齐看向顾三,“好阔气,有钱人!” 顾三左手把玩两个白玉石球,姿态闲适得好像他进的不是赌坊而是茶馆,他也没在意是不是赢了银子,眼睛随意瞄了眼四周,一副魂游天外的样子。 大家都觉得这人心大,一百两银子,他居然半点也不在乎。 顾三不在乎,其他人就没他那么淡定了,纷纷开始押注。 石球摩擦的声音在这个吵杂的场所几乎听不见,顾三竖着耳朵听大家的呼喊声,眼睛无意间瞄到宋升进了那间房,有个人从外面推门进去,很快又将门关上。 顾三正要转头,就听耳旁有人已经喊出声来,“真的是小!” 顾三肩膀被人拍了下,一张脸凑过来,“兄台!你赢了四百两银子!可真能耐啊。” 顾三低头朝赌桌上瞧了一眼,这才如梦方醒,“哦,我赢了呀。那就承让了哈!” 其他赌徒纷纷露出羡慕的眼神。 庄家将银票扔给他,将他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一通,又开始摇色子。 这次色子摇得有点久,顾三也没在意。他将一百两揣回自己袖袋,将剩下四百两用来押注。 庄家摇色子的时候一直盯着他瞧,却发现这人根本没有仔细听色子的声音,心里直泛嘀咕,色子向来都是听声的,他连听都不听,究竟是怎么判断大小的? 色盅押下,陆时秋装作不经意地摸了下右耳,自己却从钱袋里掏出一两碎银押到小上面。 顾三心下暗笑,这小子还真是滑头,生怕别人发现他有蹊跷。 顾三将四百两全部押到大上面,赔率依旧是一赔五。 庄家似笑非笑看着他,“押定了?” 顾三摊了摊手,“那当然。我方大富是差钱的人吗?” 庄家平时最爱这种大方的主儿,可此时却是有些摸不清这人到底是什么来路。 瞧着也眼生,难不成是外地来的富商? 自打盐俭县的土匪窝被顾四端了后,城中涌进不少富商过来寻找商机。 庄家将信将疑将色盅打开。 有人发出惊喜的叫声,“又赌对了!” 旁边有人紧跟着附和,“太厉害了。这回赢了一千六百两。这也太厉害了吧?” 庄家额头直冒汗,示意旁边的人去请管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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