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人。 双方互相介绍后,陆老头请客人进屋。 洪氏帮着端茶倒水,嘴里说着客套话,“农家菜,烧来烧去就那几样,招待不周,张秀才,可千万别客气。多吃点。” 张又新自然夸了又夸。 男人们在堂屋吃饭,女人和孩子是在灶房吃的。天越来越冷,到了冬天,他们都是在灶房吃。 但是来了客人,只能把菜移到堂屋。 吃完饭后,陆老头便借口带着儿子儿媳出海了。 陆时秋适时道,“除了休渔期,我爹娘和两个哥嫂每天都出去打渔,不是特地避开你的,你别拘谨。” 张又新大松一口气。 陆时秋没兴趣陪客人,想拉着亲娘到屋里聊聊。 谁知二丫刚好从外面跑进来。张又新在她脸上打了个转儿,眼睛一亮,“这丫头不是在县城表演顶缸的吗?原来你和陆贤弟是一家子。” 陆时秋刚迈出步子,听到这话又折了回来。 他旁边的陆婆子也听到了,扭头就问,“什么顶缸?” 陆时秋有些心虚,故作镇定道,“我不是说了,我带着二丫去县城挣钱。要不然我每个月给你们的三百文钱哪来的。” 陆婆子对三儿子的话向来都是半信半疑。哪怕他此时解释得头头是道,但陆婆子还是觉得这里头有事儿,狠狠瞪了他一眼,又折了回去,坐到张又新身边,“你刚刚说顶缸?” 张又新本能觉得气氛有些不对,看了眼陆时冬,见他也一脸懵,也不知道该不该说。 陆婆子冲陆时冬使了个眼色。 陆时冬本想岔开话题,但亲娘一直在旁边催着。、 他只能硬着头皮问张又新,“什么是顶缸?” 张又新见他追问,只好多说了几句,“就是杂技表演,这丫头顶缸特别厉害。”接着就把二丫的绝技说了一遍。 陆婆子听得云山雾罩的。在夜市顶缸给人看?这干啥呢? 砸么两下,她才反应过来,这不就跟那胸口碎大石一样一样的吗? 陆婆子有些迟疑,“这能挣钱?” 张又新点头,“能挣啊。” 至于能挣多少,他还真不知道。但是一天下来总得有几百文吧? 他这简简单单几个字,却把陆时秋坑苦了。 陆婆子火气再也压不住,每次问他挣了多少钱。他都说没挣着。何着挣到钱了,全揣自己兜里去了。她火气蹭蹭蹭得直往脑门钻,腾得从凳子上站起来,四下乱转,“老三,老三,你给滚出来!” 满院子找,陆婆子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老三早跑没影了。 陆时暖听到动静从灶房跑出来,“娘,你怎么了?” 张又新觉得事情不妙,心里歉然,忙跟了出来,迎面碰上个娇俏小姑娘。 刚刚介绍的时候,陆时暖没有出来,主要她还未嫁人,出来见外男不合适。所以就留在灶房帮着烧水。 乍然间看到外男,陆时暖有些拘谨,冲对方点了下头,忙对亲娘解释,“娘,三哥已经赶着毛驴出去了。” 陆婆子扭头找二丫,不想这丫头也不见踪影。 陆时暖还不知道发生何事,陆时冬倒是知道,解释道,“估计二丫被三哥带走了。” 于娘子从窗户探出头来,“娘,你找相公和二丫有什么事吗?” 陆婆子到底还是知道分寸,顾忌于娘子怀着孩子,没有揪着她问,自己给自己顺气,“没事,我找他们有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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