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时候,也不知出于什么心思,手头多留了一把钥匙。 见于娘子不开门,于三娘子就回家拿钥匙,把家里的小子叫醒,让他翻墙进去,把锁打开。 脚步一声声逼近,于娘子把大丫放到床上,“别怕,好好看着两个妹妹,娘一会儿就回来。” 说着,她三两步出了里屋,飞快把门关上。 转过身的时候,于家人已经到了堂屋。 于娘子的头发被于三娘子揪住,“你个黑心肝的,你看你家二丫把我男人打的,那郎中说尾巴骨都打断了,要十天半个月才能好。你心咋这么黑呢?” 于娘子每根头发都在疼,可她不想让孩子担心,硬是咬牙忍着,一声也不吭。 不等她们上前泄愤,就有一个欠揍的男声从后面传来,“哟,这里挺热闹啊?” 于二娘子和于三娘子看到来人,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。 于三郎和于二郎早已从婆娘口中得知是陆时秋坚持把他娘送官的。对他的恨意不比于娘子少。 于三郎到底还清醒一些,知道这人得罪不起,忍着恶气,上前道,“这是我们的家事,不用你管。” 陆时秋还没开口,陆婆子从后头蹿出来,抢先一步回道,“怎么不关我们的事。我家老头是村里的里正。他不在家,当然是我儿子管了。” 于三郎都要被她这理所当然的语气气笑了。就他还帮陆老头管村子?他连自个都管不好,还好意思管别人。 于三郎算是对他的厚脸皮又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,他忍不着不耐,“既然你们来管,那行。我们被二丫打断尾巴骨,郎中让我们这十天都不要干重活。你们看怎么办吧?” 陆时秋嬉笑,“这事先不急。咱们得从头到尾掰扯,不能不讲缘由,就直接给你判银子,那也不现实。”他侧头看了眼陆婆子,“娘,你去把于氏族长叫过来。” 陆婆子看了于家四人,担心他们欺负老三,有些犹豫。 陆时秋笑了,“娘,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,你快去吧。” 陆婆子点头,跑出院子去叫人。 于氏新任族长叫于问山,年纪四十多,跟于二郎一家关系已经有点远了。 看到陆时秋,他眼皮跳了跳,陆时秋让陆婆子把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,又让于问山进屋瞧瞧被于大郎于二郎摔碎的东西。 于问山心中有数,给定了个价钱。 陆时秋见他识趣,便也乐意说些好话,“我呢,也不是那不讲理的人。你们来于娘家子连砸带抢,这就不是人干的事。你娘被判坐牢,那是官府给判的。你要是不服,你可以去告官。欺负寡妇孩子算什么本事?” 于三郎和于二郎气得脸皮紫涨,“她是儿媳妇,状况婆婆,这还有没有天理?族长,把她给休了。” 于问山就是个墙头草,哪肯为了于二郎两人就跟陆时秋作对,上前打圆场,“一码事归一码事。咱们先来算你们摔东西的账,然后再来算你的医药费,一样样来,急什么。” 这话也不算偏帮,两人憋着气认了。 陆时秋却是不依不饶,“他们来家砸了一通,只赔点银钱就算了吗?两人跟土匪一样,进来就把孩子给吓着了。是不是该给人家赔不是?” 于三郎和于二郎都惊呆了,“什么?凭什么?二丫把我们打了,我们还要给她赔不是?” 于问山又打圆场,“先道歉。道完歉,再赔银子。” 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