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诸东流,尤其这个外力还来自天家。 想到此处,穆增心里一阵恐慌,老管家过来提醒时辰到了,穆增这才强打精神,一脸恭敬地询问封予嶙:“殿下,可以开席了。” “好啊,可别误了寿宴的好时辰,”封予嶙率先端起了酒,对着穆增道,“本宫借花献佛,敬穆老尚书一杯。” 穆增忙不迭端起酒杯,恭恭敬敬地道:“微臣谢过殿下。” 封予嶙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,杯子放回到桌子,又拿起了筷子,就近夹了一筷子的冬笋,其他人这才敢动筷子,宴席才算开始。 只是不等穆长林拿起筷子,就瞧着一个小厮匆匆进来,附在他耳畔一通低语,虽是低语,可是坐在一边的穆长风还是听到了,当下穆长风忍不住担心道:“三妹病了?刚才不还好好儿的吗?可请郎中了吗?” “大哥不必担心,我先过去看看。”穆长林忙道,当下冲众人拱手,然后随着小厮离席。 穆长林其实并不舍得离席,他还存着想巴结太子的心思,可是太子刚刚都提到了手足情深,他此刻若是对穆蓉不闻不问,只怕更惹太子不悦,所以到底还是跟着小厮走了,而且还丝毫不拖泥带水,一脸着急心疼模样。 “看来二公子也是个疼妹子的,”封予嶙笑道,一边冲穆增道,“可见穆府的家教好,这可都是老尚书的功劳。” “殿下过誉了。”穆增陪笑道,眼皮却一个劲儿地抖。 封予嶙只当没看见穆增额上的汗,一边慢条斯理抿着杯中酒,一边似有似无地朝屏风看去。 之前,穆长风人还没到京师,名气却已经传遍京师,封予嶙对这位穆家大郎可谓是十分挂心,甚至比谁都热切期盼穆长风能够在此次春闱中一举夺魁,当然了,最要紧的是,务必要压穆长林一头。 这二房的穆长林在京中素有名气,就算中间没出沽名钓誉那档子的事儿,照封予嶙看来,这穆长林比起穆长风来,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儿,不管是风度还是才学。 哦,倒是有一点儿穆长林更胜一筹。 心机。 封予嶙挑了挑眉,心中暗暗冷笑。 东宫的人不是摆设,国子监也不是铁板一块,当时穆长风还未入京,他的名气是怎么陡然之间被推到顶点的,这背后之人存着什么心思,自幼在勾心斗角中长起来的封予嶙还能不明白? 无非是二房想借着打压穆长风进而打压穆府长房,好扎扎实实攥紧穆府权柄,对于二房的这阴毒心思,他封予嶙便是头一个不愿意,这穆府被二房当家做主了这么些年,如今也该轮到大房了。 这穆府给他四弟做了这么多年的哈巴狗儿了,也是时候易主了。 只是不等封予嶙出手,穆府二房就开始了自己的作死之路,先是穆长林因沽名钓誉被免了今年的春闱资格,后是穆磊被连将六级,彻底断了前程。 倒是根本没等他动手,还真是省了他不少事儿。 如今,穆府二房彻底垮了,再也挡不住大房的道儿了,芳贵妃跟四皇子也倒了,也挡不了他的道儿了,这可真真是强强联手的好时机,他自是不能错过了。 ……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