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说金蝉和金铭回到院子里之后,几个丫鬟鱼贯而入为金蝉打来了热水。 白苏红着脸为金蝉把脉、确认无误之后,便脚底抹油溜了。 金铭还有些奇怪,这厮不是喜欢他姐么?不多待一会儿,跑得还怪快的。 金蝉梳洗完毕,又让人送上满满几大壶水,有些焦急地喝完之后,总算舒服地倚靠在了软榻上。 “你们都下去,让我弟弟进来。” 听姐姐招呼他,金铭颠颠儿就来了。 “姐,你还好吗?” “还好。” 等屋子里的人全都散去了,金蝉这才低声说道:“我不疼。” “你还说呢,我刚才看着都浑身冒冷汗……啊?” 金铭关心则乱,前头说了几句都没听到,半晌才反应过来。 “白苏扎的穴位不疼,只会让我不断地冒汗,看上去像是很疼的样子。” 回来洗个热水澡多喝水,也是方才白苏嘱咐她的。 “额,白神医不愧是白神医。”金铭讪讪一笑,知道自家姐姐没受伤,心里头倒是踏实了不少。 这才是追媳妇儿的态度嘛,哈哈。 “姐,咱们真的要留在这里继承家业吗?” “我早就说了,不可能继承家业的。”金蝉淡淡地道:“不过是个计策。” 想调查清楚真相,总得有点特权。 金铭眉宇间一松,随即又重新皱紧了。 “真不容易啊……” 同样有这个感慨的,还有回到东厢的凤轻彤一行。 她倚靠在软榻上,一双小脚调皮地拨拉着祁曜的腰带。 祁曜面无表情、正襟危坐,只有一双红透了的耳根暴露出了他此刻并不如表现出来的那般平静。 “可真不容易啊……” 金蝉姐弟父母当年的事有诸多疑虑,想来金举断不愿意主动调查此事。 金蝉当上家主继承人、让金冲和金瑶兄妹“祭祀”守护神的话,才能让金举乱了方寸。 “金蝉心善,怕是不会真的让金家兄妹喂鱼。”祁曜双眼一眨不眨地望着怀里的小脚丫,喉结动了动,大掌便握住了。 “肯定。我们的初衷也不是要闹人命,而是增加谈判的筹码。” 凤轻彤觉得脚心痒痒,不客气地在祁曜的手掌里蹭了蹭,觉得舒服了,又继续乖乖地蜷着脚指头窝在他的手掌里。 “只要金举想留下自己的儿女,抗争祭祀‘守护神’就需要跟我们合作了。” 到时候,调查清楚父母去世的真相、彻底解决祭祀守护神的问题、保住嫡系血脉,就都是水到渠成的事儿了。 祁曜略一颔首:“希望金家少整点幺蛾子。” 不然还得让乔家兄弟去揍人。 对比金家姐弟的低调内敛,金举的一对儿女却已经哭成了个泪人。 “爹,是我的错,是我坚持不住,害了你和妹妹……” 金冲也没想到那一针疼得能要人命,根本不受任何方法控制,除了认输拔针。 “罢了……”金举拍了拍儿子的肩安慰道:“你已经做得够多了。” 金冲的脸色仍旧很难看:“可是守护神的事情怎么办,”他们都已经把话说出去了,未来不论家主的位置在谁的手里,总得解决守护神祭祀的事情。 “你还没瞧出他们的套路么?”金举虽没料到中间会有变化,但皆在情理之中。 “他们就是希望我们提出联手对付守护神。只要我想保住你二人,就免不得要低头。”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