、后半段几乎都是假。” 好在她并未完全放松警惕,悄然留了后手。 “恐怕这假西域王是故意露出破绽,只为将我等多留些时日调查真西域王所在。若本座所料不错,萧国和南昭的大军,怕是已经开拔了。” 祁曜攥紧绣春刀,眉宇冷厉地迸射出阵阵寒光。 一想到凤朝内朝必然有人与萧国暗通款曲、谋划凤轻彤的性命,他眼中讥诮之色更甚。 天青老人瞪圆了眼睛,“那咱们这一万人可不够瞧的。” “咱们可不止一万人。”凤轻彤纠正道:“还有整个西域呢。” 真西域王获救清醒,难道还能不跟自己联合对外? 西域王深知他与凤朝乃是“唇亡齿寒”的关系,一旦凤朝这个“巨兽”被萧国势力分散,西域孤军奋战必输无疑,只能俯首称臣。 他那般铮铮铁骨之人,连凤朝国都不愿臣服,只愿以“附属”之称独掌整个西域,又怎会愿意被两国夹击压着打? 萧帝萧止轻料中了西域王不会答应,索性李代桃僵。 “攘外需先安内,先把豆蔻的事情解决了,保证大姐的安全,再让皇上调兵。” 跟萧国勾结的人是谁,凤轻彤心中已经有了答案。 宁肯跟外敌联手,也要铲除自己的人不作他想,必是五王爷凤玚无疑。 只有他,才会这般处心积虑地借旁人之手斩杀自己,以报私怨。 凤轻彤揉了揉太阳穴:“我有‘祸国殃民’那味儿了。” 天青老人忍不住哈哈大笑,祁曜一本正经地捧哏:“确实是。” 嚯嚯了他的心,可不是祸国祸心么? 已经想到了解决办法,屋内凝滞的气氛随之一松。 一个半时辰后,白苏捏着鼻子一脸嫌弃地从内屋子里走出来,开启了漫长的净手模式。 直到洗了不下十遍,白苏闻了闻手,确定没有西域王身上那股臭味了才作罢。 凤轻彤歪着头好奇地往室内看了一眼,就瞧见小六一盆接一盆地往外端脏水。她默默地后退两步,收回视线。 “弄好了吗?”凤轻彤问道。 “脏死了,这哪里是什么西域王,分明就是个野人!”白苏絮絮叨叨地咒骂一直没停,可见当真被西域王熏得够呛。 凤轻彤嗤笑一声,“可不就是个野人么?” 西域王刚被捡回来的那副样子,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,脸上还都是烂皮。 没死算他命大了。 白苏似是也想起来这茬儿,再不提西域王的“味儿”,直入重点: “西域王因浑身伤口溃烂遭了虫,本公子将那些腐肉全部都切掉了。左臂骨折错位,还有被撕咬的皮肉伤,想来是野熊干的。他脸上的情况最糟……” 白苏说完顿了顿,实在不愿意回忆清理西域王脸颊的伤口有多费劲儿,三言两语地概括了事。 “最重要的是这厮的毒。” “什么毒?” 天青老人比凤轻彤还着急,主动追问此事。 白苏似笑非笑地瞟了凤轻彤一眼,又得意又戏谑地看了看祁曜,眼神之间暧昧非常。 凤轻彤眨眨眼,看她和祁曜作甚? “怎么,毒是我制作出来的?” “你倒是有那个本事!”白苏轻嗤一声,“这是凤朝国特有的毒药。” 哎? 凤轻彤诧异地重复道:“你说什么,凤朝的?”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