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书大人见状,都默默地为凤三郡主抹了一把冷汗,想拦又不敢拦。 穆王府避嫌,于家于国皆是好事。 凤轻彤背着双手悠哉地往灵堂跑,祁曜脚下生风紧随其后。 “祁大人还有事?”凤轻彤斜睨祁曜一眼:“不怕被老五和老七瞧见,猜测你我二人勾结?” “便是勾结又如何。”祁曜冷嗤一声。 先帝薨逝,他的忠心到此为止。 老五和老七算什么,祁曜断不会效忠他二人。 祁曜的明目张胆取悦了凤轻彤,她朱唇轻轻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:“先帝新丧,祁大人恐怕还有诸事要忙,本郡主先告辞了。” “本座送你回去。”祁曜神色不改,坚持陪凤轻彤走一段路。 小女人无所谓地耸耸肩,走就走。 二人刚走到先帝灵堂附近,凤轻彤张张嘴正准备说话,便见乔木急匆匆地从侧面赶来,似乎找了祁曜好一会儿了。 “见过大人,安平郡主。”乔木激动地上前两步,收敛心神行礼。 “有事?”祁曜口吻不满地道。 乔木的事最好很重要。 “额……”乔木看了一眼安平郡主,躬身道:“也不是什么大事儿……” 这是不想当着自己的面说了?凤轻彤干脆挥手,准备往灵堂里走。 手腕一热,祁大人温热的手掌攥住了凤轻彤的皓腕,淡淡地道:“说,以后有事不必瞒着郡主。” 乔木瞪圆了眼,自家大人居然开窍了?! “咳咳,那个……罪臣许卿阳被,被吴大学士打死了。”乔木说到最后,口吻古怪又戏谑。 凤轻彤抬眸看向身侧冷漠锐利的男子:“吴大学士?” 不会吧?她刚才还在御书房瞧见了那位老人家,岁数可不小了。 捶死许卿阳这种事太跌份儿了。 “许卿阳掐死了吴芯月。”乔木激动地站起来就准备详细说说,被自家大人一个眼神瞪得重新跪下了,默默吞下了前言故事一万字。 “本座去处理一下。”祁曜看了凤轻彤一眼:“……要一起么?” “我还得守灵呢。人葬在哪儿告诉我一声就行。” 说完,凤轻彤抬手轻拍祁曜的肩膀,眯着眼调皮地道:“都说他是你的人了,随你处置。” 小姑娘拍了拍手,脚步轻快地进了灵堂,徒留黑着脸的锦衣卫都指挥使。 死都死了还要知道葬在哪儿作甚? 祁曜转头恶狠狠地瞪了乔木一眼:“走。” “额……”乔木也有点懵。 大人那是什么眼神。 情敌死了,难道不该欢欣鼓舞放挂鞭炮? 一路上,祁曜便揣着不知名的古怪心思,一会猜测凤轻彤到底是不是真的放下了许卿阳,所以才交给自己全权处置;一会又觉得不是,不然人都死了干嘛还要知道葬在何处? 乔木盯着自家大人一会阴一会晴的脸色,有一种不大好的预感。 预感很快实现了。 等祁曜到了锦衣卫所,便罚乔木去洗刷地牢。 锦衣卫所最苦的两样差事:一样是刷恭桶,不累死人能臭死人;一样是刷地牢,不累死人能熏死人。 乔木泪流满面:他到底招谁惹谁了?!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