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,就眨眨眼。” 身形健硕的男子瞟了她一眼,就继续耷拉着眼睛盯着手里头的铸铁,压根没搭理她的意思。 凤轻彤下意识地摩擦着下巴。 这是个痴人啊!都被定住身形了还惦记着他手里的活计? 挺像老铁头的。 少女绕着中年健硕的男子转了一圈儿,发现他的脚上扣着个锁链,直直地拴在不远处的铁栏杆上,明显被禁锢了自由。 她灵机一动,拽住祁曜的衣袖:“把它砍了。” “你倒比我还像个锦衣卫。”祁曜不冷不热地来了一句。 一言不应就要取人双脚。 绣春刀出鞘,发出锐不可当的寒光。 凤轻彤朝天翻了个白眼,“想什么呢?我说砍这个!”她指了指健硕男子脚上的铁链。 祁曜嘴角一抽,他的绣春刀今日竟沦落到砍铁链的地步,还不如砍人双脚呢。 “咔!”绣春刀一出削铁如泥,只一刀便将铁链削断。 健硕男子自由了。 凤轻彤松了他的穴道,眯了眯眼:“现在可以说了吗?” 不知怎的,此人身上有种说不出的精气神,执着而坚韧。 他就是老铁头。 健硕男子连看都没看凤轻彤一眼,兀自拿起铁锤,照着滚烫的烙铁一锤一锤砸下去。 人挤人的地下烙铁处,除了火光缭绕,只剩这壮汉孤零零的打铁声,一下一下,清脆无比。 他不走,也没搭话。 凤轻彤好奇是不是旁的铁匠也这般痴儿,跟祁曜分头解开了所有人的穴道,也顺便割断了他们的脚镣。 除了那壮硕的老铁头之外,其他铁匠都恨不能立刻逃离这里。 “多谢侠女!” “小人多谢二位!” “再呆下去老子就要被闷死了!” “走走走!终于可以回去陪老婆孩子了,嘿嘿……” 数十名铁匠悉数纷涌着从走廊里离开,神色之间皆是劫后余生的庆幸。 眼看着这些铁匠套上衣裳便跑,凤轻彤和祁曜对视一眼。 “老铁头,你不走吗?” 老铁头手上一顿,并未回答,便继续旁若无人地打铁。 这已经算是回答了:他不走。 寒光一闪,绣春刀便已经落在老铁头的脖颈上,“走,或者死。” 祁曜薄唇微抿,浑身煞气迸射,冷厉非常。 这一次老铁头手上的锤子连停都没停。 祁曜心下暗自感慨,此人竟是连死都不怕,也要专心铸铁。 看来,今儿说什么也没办法让此人跟随离开了。 凤轻彤有些遗憾地轻叹一声,扒住祁曜的衣袖:“算了,走吧。” 老铁头打铁成痴,凤轻彤强行把人带走,可不是求人重铸青锋刀的态度。 二人走到台阶前,前头的祁曜突然抬手让凤轻彤停下,如墨的冷眸盛满警惕。 “怎么了?”凤轻彤挥了挥手,铸铁之处太热,下来片刻的工夫她就出了一层薄汗。 “不对劲。”祁曜抿唇。 太安静了。 方才冲上去准备离开的铁匠,没有三十也有二十人,城主府守卫巡视森严,就算祁曜打晕了一波守卫,他们离开也断不该没有任何声响。 没有声响,只能说明那些铁匠根本没能离开。 他们被制服了。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