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这里,迟御抓住顾南溪的手还是没有放开,目光直直的盯着面前的顾南溪,带着不同寻常的执着坚定。 陆庭宥眼睛微眯,看着对面的迟御,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冰冷的气息,逆着光,好似与黑衣融成一体,向来温润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,周遭的空气都好似凝滞了一般。 随后,陆庭宥将手放在迟御抓住顾南溪的手臂处,暗自用力,拽着迟御的手,只是无论怎么用力都无法将迟御的手自顾南溪的手臂处给甩开。 不过想也是,以迟御的能力,若是他自己不愿意放手,想要从他手中将顾南溪给夺回来怕也不是一个容易事情。 感受着手上传来的力道,陆庭宥面色不变,心中却忍不住哑然,这个迟御果然不是一般的人。 两个男人暗中较劲儿,苦的却是顾南溪。 手臂被两只爪子抓住,朝着两边不同的用力,顾南溪只觉得自己的手痛的厉害,像是要断掉了一般,因为过度的疼痛,脸扭曲的有些变形了。 痛,痛,痛! “你们两个都给我放手。” 随着时间的流逝,顾南溪手臂的疼痛没有丝毫的减弱,反而越来越来痛,直到再也忍受不了。 听见声音两个男人同时转头朝着顾南溪望去,在看到她脸上表情的那一刻,陆庭宥立刻便松手,放开了抓住顾南溪的手。 随着陆庭宥的放手,顾南溪这才感觉自己疼痛减轻了不少,但也只是减轻了不少而已,因为迟御的手还紧紧的抓住她。 “迟先生,……” “啪……” 陆庭宥的话还没有说完,迟御的手就放开了。 迟御的手刚刚放开,顾南溪就忙不送的退后一步,站在了陆庭宥的身边,不停的甩动着自己的手臂,这样好让疼痛得到减缓。 待到手臂重新恢复知觉的之后,顾南溪这才抬头看向对面的迟御,直视着他的眼睛,声音涩涩道;“迟御,你让我好好静一静吧,我们暂时还是不要见面了,还需要的文件资料你找方敏要吧。” 陆庭宥闻言,偏头看了看身边的顾南溪没有说话,迟御找方敏要资料不显得怪异? 迟御闻言,不仅没有生气,眼睛里闪烁着光芒,唇角微扬,“顾南溪,你也不过如此。” 低沉带着磁性的声音显得让人心中一震,像是被击打的花鼓一般,余音犹在耳。 陆庭宥不懂迟御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,顾南溪却是懂的,只是此刻的她心中一跳,却只别过头去,不去看迟御的眼睛。 迟御见此到也没有在说什么,转身就走,再没回头,很快就消失在了车库之中。 两个人坐上车,陆庭宥发动车子朝着外面驶去,丝毫没有提及刚刚在车库中发生的一切。 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树影,顾南溪闭上眼睛,突然觉得倦怠不已,好似无论她怎么做,想要守候的最终都会失去,那种无力感,挫败感,足以让任何一个人崩溃。 陆庭宥虽然开着车,但是眼睛的余光一直都落在顾南溪的身上,看着她这个模样,眼神更加的深邃,薄唇紧抿,什么话都没有说,脑海中却在快速的根据之前得到的资料,快速的分析着这两个人之间可能会有的问题。 就在陆庭宥专心思考的时候,腰上感到一阵温热,顾南溪白皙温软的手缠上了他。 心中悸动,陆庭宥手中微动,车子差点就要朝着路边撞去,而即使如此,顾南溪却埋首在他的腿上,一动没有动。 “去京山好不好?” 被人抱住开车,绝对是一个既甜蜜且高难度的活儿,陆庭宥好容易适应这样的工作,就被顾南溪的话给弄的一愣。 “京山?”如果陆庭宥没有记错的话,顾家应该没有人被葬在京山才对。 被陆庭宥身上特有的气息被包围着,顾南溪激动的心情也逐渐的平稳下来,抱着他的手却更加的紧了。 现在的陆庭宥对于顾南溪来说拥有很特殊的魔力,即便他什么都不说,即便他什么都不做,只要她在他的身边,她狂躁,失落的心就能很快的得到安抚。 抬起头,朝着陆庭宥看去,从她的角度看去,只能看见他的侧脸。 线条平直,干净刚硬,让人看着心中不由得就失了神。 “我有没有说过,你很好看。” 面对突如其来的赞美,陆庭宥非常镇定,眼角含笑,低着看了顾南溪一眼,“你现在说了。” 过去没有说,现在说了就好。 过去没能够拥有的东西,现在拥有了就好。 一路无言,陆庭宥很快就将车开到了京山,等到走到一个墓碑前的时候,陆庭宥这才算是知道了顾南溪到这里的目的。 黑白两色的照片上挂在冰冷的墓碑上,被定格在照片上的颜笑,嘴角上扬勾起的笑容就像是那墓碑一样,不仅不能让人感觉丝毫的温暖,反而冰冷异常。 顾南溪手放在颜笑的照片上,拂过她的脸颊,头轻轻的靠在墓碑上,听着胸膛处传来的心跳的声音。 “不问我今天发生了什么吗?” 从两人见面,到她提出要来京山,看到颜笑的墓碑,陆庭宥一句话都没有问,十足的温柔体贴。 原本这应该就是顾南溪想要模样才对,可是真的到了这一刻,她的心中并没有字想象中的窃喜,安心,反而生出一股淡淡不满。 “不问我为什么要来这里吗?” 不待陆庭宥说话,顾南溪径自说着,与其说她在询问陆庭宥,不如说她在询问自己。#####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