☆、谦谦君子 突然窗柩传来“砰”的一声碰撞声,吓了沈缘福一跳。不待沈缘福回过神来,便又是“砰”的一声,像是硬物砸在窗柩上的声音。 沈缘福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推开了窗,起初只推开了一条缝,从小缝里向院子看去,并没有人。 怕将窗柩推开时硬物砸到自己,沈缘福将整个身子侧到一边靠墙的位置,伸出手臂将窗柩推得半开。 心里默数了三下,并没有硬物砸过来的声音,也没有其他动静,沈缘福这才走到窗柩前,探头看院子里的动静。 满月倾洒下的碎银将院子里的花草轮廓映照得依稀可辩,花木投下的黑影连成亲密无间的一片,如此寂静下相连的花影颇有似恶魔的影子。 沈缘福一手按住胸口,心砰砰直跳,屏息凝视。 待看清院子里根本没有人影时沈缘福心里松了口气,却也有些失落。 “姑娘看这里。” 突然一个低沉的嗓音从西边传来,吓了沈缘福一跳。 向西边看去,西侧的隔间里一个男子也如自己一般探出半个身子。 那男子剑眉英挺,眸底深邃,脸部轮廓棱角分明,身如玉树,相貌堂堂,浑身散发着一股温润之气,看起来倒不像是个坏人。 刚刚砸在窗柩上的硬物是这男子丢的? 沈缘福不知这男子想做什么,更不知这男子与刚才那帮人是不是一伙的,瞬间戒备起来。 陆景之见沈缘福此时像是个浑身竖起了硬刺的刺猬一般,这副模样委实可爱的紧,心情甚好。 “姑娘不用怕,我方才见房门口守着人,便觉得不太对劲,后来在后窗又正好听到了院子里有人谈话,说是要绑了我这易安室与姑娘的乐至室里的人,不知姑娘方才听到没有?” 沈缘福听到了要绑人,也听到了要绑自己,还听到了隔壁镜象室是他们的人,偏偏没听到有提起过易安室。 不过方才院子里后来的对话并没有听得很清楚,人家说了自己没听到也说不准。 “刚才是你敲了我的窗?”沈缘福不知道该不该信这陌生男子。 “方才是我无理了。我想着现如今我俩是一根绳上的蚂蚱,一个人冥思苦想也不知该如何是好,不如寻姑娘出来一起商讨商讨对策,这才出此下策,望姑娘见谅。” 陆景之说得诚恳,沈缘福见陆景之一派谦谦君子的模样,倒不似说谎,不过是应急之策,沈缘福自然不会揪着这个不放,更何况是在这种情况下。 “不知公子可有何脱身的主意?” “想法倒是有些眉目了,不过隔着窗到底不太方便,院子里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来人了。”陆景之一副苦恼的样子,顿了顿,对着沈缘福又道:“姑娘帮个忙,后退个三五步可好?” 对方说得有道理,隔着窗交谈,只要有人在院子里定能听得一清二楚。 沈缘福虽不知为何要自己后退几步,可莫名觉得相信对方,便也照办了。 沈缘福心里默数,一步,两步,三步,正欲跨出第四步,突然眼前略过一道青影,沈缘福下意识身体往后一躲,整个人重心不稳,仰面向后倒去,手下意识往前面那道青影一抓。 陆景之眼疾手快,手臂一捞便一把搂住了沈缘福的柳腰,另一手托住了沈缘福的后背。 摔下的刹那沈缘福为了保持平衡下意识的抬起了左腿,如今陆景之挤上前来,左腿滑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