疯子,我只是被划到了脸,能全头全尾的回来,还真是捡回的命。” 男人脸色讪讪地笑了笑,摸了摸鼻子,掩饰的转移话题,“对了,这次谢谢你送来的消息,那批药到手了。” 说道这个,男人就语气激动起来,“我们在西外滩埋伏了三日,总算等到方勋的运药船经过,弟兄们齐心协力,一窝蜂的涌上去,把船上那几个给方勋卖命的走狗制服了,搬了要下来,用渔船运回了药。” 桓汉远翘|起唇角,为他高兴。这样一批药,他们全部得到了,怪不得方勋气得跳脚,要下狠手对付他这个合作伙伴。 这方勋也是有本事的一个人,生意做的大,从西洋那边运回来的药自然多,但跟他交易的人也更多,分到桓汉远手上的资源就少了。 因着从方勋嘴里抠出来的量少之又少,男人这边需求越来越大,桓汉远自然一再跟方勋交涉,希望他在量上面供给是原先的五倍。 方勋自然谨慎,本来这药就被当局控制,轻易不得买卖往来,是以这单生意谈了近半年多,才撬开了方勋的嘴,让他松了口,但他也是胆子大,干脆一不做二不休,这次出洋,从外面购买了比往常多了数倍的药物,那船都比往日吃水深了两分。 海上那几个拦路的方勋最近几年打点得妥妥贴贴的,没出过什么事,这次药剂量大了,承担的风险自然也大,但一直以来航行的顺利,让方勋没想过有人敢在他的头上动手,毕竟他也算凶名在外,但后来出事后,仔细计算,自己损失那么大,当然是气炸了。 男人那边想着,与其总分得那么一点,不如狠下心干一票大的,几个人合谋一番,兵行险着,去桓汉远那套了话出来,桓汉远也配合,半推半就的漏出消息,他们决定半路埋伏劫了方勋的药船。 虽然这算是杀鸡取卵,但不失为一个好办法,目前得到更多药物这方面的资源,至少很长一段时间,药物供给充足,后顾无忧。 对于方勋的疯狂报复,男人在激动之余,感到十分抱歉。 “这次真是谢谢你啊,话说你小子,以前我们要起来闹革命,如何出动人劝服,你也不为所动,现在却处处在暗地帮我们。”对于这个问题,男人疑惑很久了,趁着今天这机会,不由得问了出来。 这倒简单,桓汉远毫不犹豫的回答,“这也是我的国家,她现在满目苍夷,但总有天 ,河清海晏,天下升平,我只是尽一份力罢了。” 男人走过来,拍拍他的肩,倶都沉默。 如今的局势,到那一天,当真是奢想,不过存希冀,就会有实现的那一天。 *** 阮熹回来时,已是霞光满天窗外的红云映着人的脸一片通红,桓汉远坐在窗边看报纸,她把药放在床头柜上。 桓汉远听到声音,转头微微一笑,“回来啦?” 那霞光正好映在他的脸上,此时他含笑着,在光晕里脸色柔和,即使有那一抹伤疤碍事,也无损他的魅力,让阮熹心里微微一动,感觉有一股热意升起,窜上脸来。 她觉得自己的心头仿佛揣了只小鹿,在里面横冲直撞,使得她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,手脚顿时紧张得不知所措,呆站在原地不动。 她仿佛,真切的感到自己对桓汉远的欢喜了,这可真是一件羞人却又理所当然的事。 这是她从被迫掉落万千世界里第一次自主的喜欢一个人,没有逼|迫,没有攻略,没有其他乱七八糟的理由,就是为这个人,那种自然而然的欢喜蜜|意,仿佛从心田里流出来一般,控制不住的阵阵欣喜,幸福感爆棚。 桓汉远自然看见了她这一刻的娇|态,他的眼神都变了,幽深而暗沉,仿佛蛰伏的猎手,紧盯着眼中的那一个猎物。 他咽了咽唾沫,站起来,走到阮熹面前,笑道,“怎地回来这么晚?” 那俊颜离得近了对阮熹的冲击力更大,她微微吸了一口气,把自己的心跳压下,“遇到了那天认识的几个小姐,我们聊了一会,就迟了回来。” 说道这个,阮熹就又想起了一件事,“说来也奇怪呢,你是不是记错了,我去医馆的时候,西门医生在那呢,一整天都没出门。” 桓汉远笑意依旧,一点也没有被拆穿的尴尬,他顺着阮熹的话接下去,“是吗,我可能记错了,兴许是昨天打的电话,我给记成今天的了。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