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日后做了什么伤及钟府的事情,那可就说不过去了!” “我知晓了,阿姊,阿妹不会的。” “恩,你一心一意为钟府着想,钟府必不会亏待你,及笄礼上要穿的衣裙,已送到你房间,去试试看合不合身。” 钟彤回了自己屋子,看婢女小心的放下刚刚得到首饰,怒从心来,钟澜一来,什么都变了,以前,自己哪需要为了两件首饰就装傻卖乖。 跟母亲哭诉也不管事,长兄也疏远了她,就连父亲听说要两人一起举行及笄礼,看她的目光都不对,这一切都怨钟澜! 钟彤走后,钟澜可有可无的挑起头饰,珠株口直心快,“女郎,您当初何苦要答应让三娘和您一起举行及笄礼,平白让她蹭您的光。” 钟澜挑了副红玛瑙的头面,让颂曦将剩下的退给多宝阁,才说:“母亲为长兄去从军做准备,及笄礼那般繁琐,祖母年纪大了,一人弄两场,我也是担心祖母身子吃不消,索性两人合一起。” 珠株收起红玛瑙的头面,嘴里还一直为钟澜抱不平,“好东西,都让三娘给挑走了。” “珠株……” “好了,女郎,是珠株多嘴了,可万一三娘在及笄礼上捣鬼怎么办?女郎一生可就那么一次及笄礼。” 钟澜伸了个懒腰,起身往软塌上走去,“她不敢,这也是她的及笄礼。她若真敢搞鬼,只怕这钟家是容不下她了。” 九月的天,微微凉。天边露出一抹鱼肚白,挤出黑夜,顺着缝隙爬进屋中。 及笄这日,钟澜未用白妪叫醒,早早睁眼,在颂曦的服侍下,坐在了铜镜前。 “女郎愈发美艳了。”颂曦由衷的称赞。 绸缎般的黑发披散在身后,钟澜望着铜镜里比以往要多了些肉的脸颊,伸出手指点了点,“都是肉呢。” 颂曦先用丝带将钟澜的头发系住,拿起一盒牡丹香的口脂,在其唇上擦了擦,羡慕道:“女郎这样才好。” 不胖不瘦,恰到好处。 钟澜望着铜镜中的自己久久不能回神,又一次及笄了呢,这次的及笄,没有像前世那般仓促以及不被祝福。 这一次,她有遮风挡雨的家,有诚心祝愿的闺中密友,最重要的,是她还有槿晏。 颂曦将烛台凑近钟澜照亮,以往女郎总像个没有长开的花骨朵,如今装扮一番,浑身都散发着香甜气息,如同一朵正盛开的牡丹,如此娇艳欲滴,美丽动人。 “女郎,可是有何心事?”颂曦见钟澜似乎兴致不高,问道。 “没有,就是觉得有些不真实罢了,一晃,就要及笄了。”钟澜吐出一口浊气,前世的事,还想它作甚呢,她该把握今生才是。 颂曦听着弯了嘴角,松开钟澜发上的丝带,开始为其梳头。 恰好此时白妪带着珠株而至。 “你们怎的取个东西都要这般久。”钟澜抬起脸,娇俏道。 珠株拿着东西,冲颂曦挤眉弄眼的做鬼脸,躲在白妪身后偷笑。 叫钟澜瞧见了,笑道:“好你个珠株,装神弄鬼。” 钟澜展颜,颂曦忙问道:“白妪,可是女郎所需的冠笈和冠朵出了问题?” 珠株脸上笑嘻嘻的,抢先答道:“可是出了问题。” “若出了问题,你还能如此嬉皮笑脸,”钟澜一早的抑郁之情,被珠株这番作态扫了去,指着托盘问道,“白妪,到底怎么回事?” 白妪接过托盘,将其放在案几上,“女郎何不亲自揭开看看。” 钟澜起身,走到案几旁,轻轻揭开托盘上的红绸,由上好的红翡和黄金打造成的牡丹状冠笈冠朵,在晨曦的光芒下,泛着迷人的光。 “这是?”钟澜愣在那里,这般华贵奢侈的冠笈和冠朵,可不像是祖母为她准备的。 “是谢相昨日特意差人送来的,老夫人想给女郎一个惊喜,便没让拿出来。” 钟澜轻轻抚摸那红翡,竟是槿晏……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