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颜坐在一边,就像是个局外人一样,面无表情的拿下架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,用一张干净洁白的纸巾,轻轻的擦拭着。 好不容易两个人坐下了准备好好谈,白孟德却看了靳颜一眼,眼神有些厌恶防备,他暗示着白徽。 “小徽,今天的会面,是我们父女之间的谈话。” 白徽的态度没有丝毫缓和退让。 “靳律师是我的代理人,我和白先生的谈话,他有权旁听。” 面对,对自己没有丝毫尊重的女儿,白孟德好不容易伪装出的慈父假象,终于忍不住撕破了。 “好,既然你非要把事情闹到这个地步,我也无话可说。” 白徽面无表情的靠在椅背上,双手抱着手臂,淡淡的看着白孟德。 “白先生,你说吧,你今天约我出来,到底是想说什么。” 白孟德深吸一口气,强忍着心中的怒火,语气试着缓和。 “小徽,我以前的确做了很多对不起你和你妈妈的事,但是你要相信,我是真的真的很爱你,你毕竟是我唯一的女儿。” 白孟德的尝试煽情,在白徽看来,不过是只正在挤眼泪的鳄鱼,她静静的看着白孟德,脸上的神色没有一丝触动,只是讽刺的反问。 “是吗?唯一的女儿,难道那个女人肚子里的,不是你的种吗?” 白孟德闻言额角的青筋一跳,他紧紧的咬着牙关,硬是把怒火压在了心底,继续诚恳的跟白徽说。 “小徽,你弟弟还没有出生,但是他要是出生了,他就是这个世界上除了我,和你血脉最亲的人。” 对白孟德的话,白徽嗤之以鼻,她表情有些不耐。 “白先生,你觉得现在跟我扯什么血脉亲人有用吗?这么多年了,你还是这么一副伪善的面孔,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,你知道我是什么性格,我没空跟你绕圈子。” 白孟德点点头,脸黑了下去,既然白徽一点父女情面都不讲,他也没什么好说的,他深吸一口气,双手压在面前的桌上。 “那我就直话直说,我不想跟你打什么官司,我们毕竟是父女。如果闹到法庭上,对我对你都有影响。我们不如私下和解,你妈妈当初立下遗嘱的时候,我和你妈妈还是合法的夫妻关系,她的财产也就是我们夫妻的共有财产,我不贪心,也为了你以后着想,你妈妈留下的产业,我只要一半。”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