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,他坐在床边,顺手将她捞进自己怀里。 病房里陷入短暂的沉默。 直到—— “顾西决……你不用上课吗?”在他怀里的人突然冒出这一句。 顾西决停顿了下,诧异于她人生大事排位的准确性——学习,以及其他杂事(包括他)。 “其他杂事”根据突发事件严重性随即调遣排位顺序,但学习排在第一的地位坚固不可撼动……毕竟没人能脑袋开瓢第二天回过神来第一件事想着的就是上学。 “你都这样了,老子上得进个锤子课。”他郁闷地压着她的肩摁入自己怀里。 姜鹤想了下,算了,又不能指望他坐到a班教室去,给她抄抄课堂笔记。 ……这个学渣,你说你要是a班的该有多好? 三天后,白女士的生命指标趋于平稳,脱离了生命危险的范畴,同时也被宣布陷入重度昏迷,醒来变成了一件看天意的事。 也就是所谓植物人。 知道这件事后姜枭又哭了一顿,站在icu病房前,许多人侧目看来,然而医院里向来是生老病死四件大事的聚集地,多数久留于此的人早已看惯。 管你是不是一个家庭的天塌下来。 鹤倒站在一旁,拉着她父亲的衣袖平静地听医生宣判了这个结果,她的反应不是很大,至少相比起想要往病房里冲的姜枭,她表现的比较平静。 好在没人觉得她冷血之类的,大人们也不算奇怪这一点,只是猜测或许她是刚开始做好了白秋棠活不下来的准备,眼下的结局反而变得好接受一些…… 至少人还在。 虽然不能说话不能动也没有意识,但是转入普通病房后,至少触碰得到,还拥有体温……哪怕在医生委婉的描述下,白女士醒过来也默认应该是个奇迹,但是总归有个精神寄托。 白女士确定暂时不能醒来后,姜枭就像为了寻找新的精神寄托,天天赖在姜鹤的病房里。 只不过和以往上蹿下跳的样子不一样,这一次他乖的像被鬼上身,每次姜鹤换药换绷带,他都趴在床边看。 一口一个姐姐,你伤口还疼不疼。 苍天有眼,过去七八年,掐头去尾他不会讲话的第一年,总之从他学会发声开始,他从未乖乖叫过她:姐姐。 看来上帝关了门,确实是会重新打开一扇窗。 白女士入院的第七天,姜鹤头上的伤口也拆线了。 第八天她回到学校,此时她已经落下了整整一周的课程。 但是上课笔记倒是没有落下。 莫文霏从她的抽屉里把她的笔记本翻出来,谁也没通知谁也没问替她抄完了一整个星期的全科课堂笔记,姜鹤翻着笔记上厚厚一沓与自己字迹截然不同的笔记,震惊至极。 小声嘟囔:“谢谢。” 莫文霏没有邀功也没有多说什么,没有问姜鹤家里的事也没有质问她最近为什么不太跟她讲话。 面对她的感谢,她冷漠的一如既往地说:“不用。” 姜鹤上下大量了她一圈,见她和一个星期前好像没有什么区别,又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李舜宇,他倒是眼底下有一些发青,看上去好像很久没有睡好觉。 她把脑袋转回来,就在这时,她听见莫文霏说:“别看了,我和他分手了。” 姜鹤停顿了三秒,“哦”了声,不知道该怎么评论这件事……也不好意思摆出完全不惊讶的表情暴露自己那天有偷听墙角的事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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