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的话来。骁王的亲兵就在外头,眼看着忠王的大势就要去了。这骁王又是同陛下站在一处的,那么他们还有什么可说的呢? 这头宁德帝被关天的狂妄口吻挑动起了怒火,他目光冰冷地看着关天,心底对于关天的心思已经隐约有了了解。但也正是因为有所了解,宁德帝才更觉荒谬。 关天是为了卓渔! 宁德帝的眼底透出了两分怒意,两分讥诮,他看着杭清一行人,就像是巨龙看着不知所谓的小虫子一般。 “骁王倒是好大的口气。近年骁王确实风头无两,但如此便能一手操控大阑王朝上下了吗?” 杭清闻言微微皱眉。听宁德帝的话,倒像是还有什么后招一般。 “操控大阑不敢说,但今日要你们走不出去,还是能的。”关天脸上神色更加狂妄了。 一个是迟暮英雄,一个却是正当风光。 杭清不着痕迹地扫过了宁德帝的下肢。虽然宁德帝瞧上去并没有什么变化,但这么多年过去,又怎么可能当真如从前一样?杭清不知道宁德帝为何要作假死,又为何在多年后归来,毕竟这些完全不存在于原剧情中。但是杭清能瞧出来,宁德帝的下肢应当是受过伤,到底是不够灵活。关天、钟桁向他攻击的时候,宁德帝都多是靠上半身的变化来躲挡刺。 宁德帝未必能压制住关天。 但宁德帝依仗的后手是什么? 关天的声音突地响了起来:“忠王瞧上去并不着急啊。” 忠王嗤笑道:“你这等乱臣贼子,自然不会有好下场,本王有何可着急的?” “莫非是等着阳城军?”关天嘴角勾起,却是勾勒出了一道冷酷的弧度。 阳城军! 杭清的记忆一下子被勾了起来。 在原剧情中,阳城军的戏份并不少,盖因阳城军的少将军对主角受一见钟情,成为了攻强有力的情敌。 宁德帝为何能以阳城军为依仗呢?不得不提一下阳城军的来历。这是一支从前朝就留下的军队。其骁勇善战,令前朝末代皇帝颇为忌惮,多次对其下手,最后逼得阳城军也跟着揭竿起义了。而在宁德帝做了皇帝后,阳城军就称臣了,之后驻守皇城附近。但阳城军却很少行使其本职,他们甚少出现在大众的视线之中,像是从此归隐了一般。有人说是宁德帝忌惮他们,也有人说是他们不服于效忠宁德帝,就干脆在一方做起了土霸王。 杭清不在乎背后究竟是何原因,他现在在乎的是,这个所谓的阳城军,是否真如原剧情中那样骁勇强悍。如果是,那就有些麻烦了。 一旦让宁德帝再次回到那把龙椅上,宁德帝只会用比对待姜容还要狠上万倍的手段来对待他。 “你说的不错。”宁德帝点了下头,脸上却并不见半分得意之色。 反倒是忠王露出了些笑意来:“骁王只当自己手底下才有兵吗?” 关天摇了摇头:“管你阳城阴城,来到这里,都不过同忠王手下的兵士一个下场罢了!”他的口吻丝毫不作退让。 杭清都不由微微惊讶了。 其实按照反派的思维,此刻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准确衡量双方实力,该放手时及时放手。 不过杭清随即转念一想,阳城军纵然再威武也成了过去。以关天的性子,哪里会在这关头因为一个阳城军而退却呢?岂不是扫了他的脸面! 那头忠王已经气极反笑了:“好大的口气。”讽刺完关天,忠王便又朝杭清看了过去。 杭清被看得有些无语。 这忠王是什么毛病?怎么左右都得拉着他下水?瞧他有什么用?他只能往宁德帝的心上多插两刀罢了。 “只盼太后莫要后悔今日决定。”忠王咬着牙道,看着杭清的目光憎恶如同看一个水性杨花的哥儿一般。 杭清实在受不了忠王的这副作态,便微微瞪大了眼,惊异地朝忠王看了过去:“忠王为何频出此言?先帝已去多年,我知晓忠王心中挂念先帝,一日也不敢忘。但世人都知晓先帝已去……忠王如此,莫不是得了疯病吧?” 杭清的声音带着卓渔一如既往的柔和味道,让这段单纯讲述君臣之谊的话都变得无端暧昧了起来。忠王的面色登时就绿了:“污蔑!” “阿卓如今竟也会玩些心机了……”宁德帝突地开了口,不过他面上却并非愠色,反而还带了点儿讶异与玩味。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