妇人走后,将近一月的时间,保安堂依旧没有生意。小青对着许仙更加没有好气,再看到许仙那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,要不是白素贞拦着,小青的拳头早就往许仙脸上挥去。 也许是白素贞的纵容,许仙对小青的讽刺更不在意。有病人就治,没病人就发呆,这似乎已经成为许仙的日常生活,本以为这几年就这么过去了,可谁知老天总是要跟许仙开玩笑一般,非让他的生活荡起波涛。 这日,许仙在后院与白素贞她们一起吃着午饭。许仙还没动几筷子,就听见小伙计——小方急匆匆地跑来说道:“许大夫,来病人了!” 许仙不大想动,自己又不是接客的,为啥病人一来,自己就得屁颠屁颠地跑出去。可是自己若在坐下去,就会看到白素贞那满脸失望的神色与小青阴沉的脸色,想了想,还是出去看病人比较好。 又抱着医者仁心的想法,许仙忙到了前堂。就见一个衣着破烂的老爷子带着一个孱弱不堪,约莫十四五岁的少年焦急地等着自己。二话不说,自己忙上去把了脉。这不把还好,一把上脉,许仙就懵了,这脉象岂是一个乱字了得。 平常再怎么重大的病情,把上脉,脉象虽说紊乱可到底有迹可循,那至于像这个少年,若说游丝无力,却偏又股急促的脉象暗在其中。 许仙犯了难,再看看这少年脸色苍白,眼底有一层淤青,嘴唇微微发紫,这分明是中毒的迹象。那老伯忙问许仙:“不知许大夫可能救我孙儿一命?”声音颤抖。 老伯见许仙半晌不语,更是跪在地上哭求道:“我们老丁家就河儿这么个独苗子了,许大夫还请您务必救救我这孙儿。” 许仙哪敢受长辈这么大的礼,忙帮老人搀了起来说道:“这病来得奇,我也要好好想想,才能对症下药不是?”其实说这句话的时候,许仙很没有底气,到现在还没摸清这病因是什么,好在病虽险,这少年性命上却是无碍的,不过长久这样下去就不好说了。 许仙刚说完那句话,就被小方拉了过去“许大夫,怕这少年的病症是前几日大家说的瘟疫!”许仙听了,面色一惊,这几日他未曾外出,所以对外面发生了什么,还真不知道。 “你这可有实据?”瘟疫不是闹着玩的,许仙神色甚是严肃,与以往温润如玉的少年郎判若两人。 小方忙急道:“这还能假!我昨儿晚上回去的时候,还看到官差们蒙着面巾将些不知死活的人抬出城去!” 许仙更是慌了,这若真是瘟疫,还能让官府暗地处理,恐怕不是一般的瘟疫又问:“那宋大夫那里可有法子?”许仙将最后的希望寄托于他的师伯。 “其实不瞒您说,前几日宋大夫那里就人满为患了,听说如今还没个针对这次瘟疫的法子。”小方边说这话边看许仙的脸色,果然许仙满是疑惑“那我这里为何没有什么病人?”这几天他可是一如往日的清闲。 这时小方脸上满是尴尬,像是不知道说什么为好,此时,许仙才恍然反应过来,自己不过是个刚来苏州的年轻郎中,有个小病或许还能来自己这里看看,要真是什么要命的大病,谁还敢冒这个险来自己这里。 但又看了看身后的老伯,许仙皱着眉,不知是治还是不治。 治呢?他对自己没信心,连宋大夫都束手无策,更何况他这刚出庐的毛头小子。 不治呢?感觉实在过意不去,毕竟老人家那一副满怀希望的表情看着自己,他也实在开不了这个口。 此时,小方又在许仙耳边悄悄说道:“其实这丁老伯家里穷得要命,怕是连药钱都出不起,更何况许大夫您的诊金。”言下之意是叫许仙拒了这丁老伯。 许仙额头冒着汗,咬了咬唇,往丁老伯那里走了过去,而丁老伯见许仙脚步沉重地走来,心下就凉了一半,怕是这年轻大夫知道自己家的情况,现在来拒了自己。 丁老伯心中正是悲痛时,一句话又给了他希望“丁老伯,你信得过我吗?”许仙说这话时,脸上甚是诚恳。 若是以前,他或许会拒了这病人,可自从见了那个小姑娘,许仙总觉得自己心里有抹不去的阴影。那小姑娘实在是无力回天,而现在这个叫河儿的少年还是有救的,他不愿自己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死,故才带着几丝忐忑问这丁老伯的意思。 丁老伯先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