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坏蛋和尚打成重伤,我死后,你还守在蛇窟底下千年不弃,看的我难受死了。你说你怎么这么笨?谁让你傻乎乎地守着我的尸首了。” 温阳心中一恸,他没有想到季落真的能记起往日的所有,哪怕是以梦的形式,他抬起季落的下巴,低头掠夺着他嘴中的芬芳甜腻,良久,才轻舔着那唇瓣,看着他春色靡丽的模样,叹息道:“都过去了,都过去了,我找到了你,你也重新回到了我的身边。” 季落心中难过,抱着他温存了一番,在他的柔声细语中,慢慢地恢复了冷静,“你跟我说实话,前面四个被毒蛇咬死的人,是不是你在捣鬼?他们是不是跟那蛇佛寺有关?” 温阳低头咬着季落小巧的琼鼻,在上面留下浅浅的牙印,听闻季落这么一说,忍不住又再咬了一口,嘴里含含糊糊道:“没错,是我!是我指使那金环蛇干的,他们害死了你,又吃了我那么多同类,既然找到了他们的转世,我怎么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们?” 季落嗯了一声,想起自己之前在蛇佛寺看到的令人作呕的画面,以及自己死前那些僧人狰狞的面孔,他嘴里的那句杀人犯法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。 “那你还要杀多少人?”季落忧心忡忡道:“虽然你是妖,犯案人鬼不知,但是做的越多,破绽就会越多。先前警方说是我身边人干的,我还跟你嘲笑他们异想天开。但事实证明,他们是对的。温阳,我很担心,万一你被发现了,怎么办?”警察不是真的无脑,只是一时间被温阳的作案手段给唬住了,但是谁也无法预料之后他们会不会真的查到温阳的头上。 “别怕!”温阳捏捏他软嫩的腮肉,神色淡然道:“我只对那些罪孽深重的僧人动了手,若是你担心,其他人我可以不杀,反正因果轮回,他们这一世不用我动手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。但是有一个人,他必须死。”那些当初一起跟着元送害死季落的僧人,基本上已经被他杀了,包括那个主持,其他小鱼小虾,不用他亲自动手,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。 他的怨气早就在见到季落的那一刻消磨殆尽了,自此他的人生不再有复仇二字。没找到季落之前,杀那些僧人只是为了发泄,找到季落后,那些人便不在那么重要了。 季落有些茫然,“谁?” 褚力行阴着脸回到了自己的屋子,他心中有气,便啪的一声重重地关了门,随后进入了自己的房间,带上手套,穿上白大褂,从床底下拉出了一玻璃箱。 玻璃箱里,五六条蛇扭动着身躯,不断地吐露着蛇信子,发出嘶嘶嘶地威胁声,褚力行冷冷一笑,熟料地抓出其中一条,又锁好玻璃箱,放回了床底。 厨房里,褚力行拿着手术刀,捏着那蛇的七寸,熟料地剥皮挖胆,将那腥味的蛇胆当着那蛇的面吞入腹中,然后拿出一粗钉,拿起一旁的小榔头,将钉子敲入蛇头,将它钉在了砧板上。蛇头因为锤子的敲击,没一会儿便四分五裂破碎开来。 褚力行脸带笑意地看着那蛇痛苦哀嚎的样子,蛇身蜷曲成了一圈,鲜血不断地哗哗流着,厨房里充满了血腥之气。 虐杀完一条蛇后,褚力行心中的戾气渐渐平息了下来,他收拾好厨房,将蛇头蛇皮扔进了垃圾桶,然后做了一锅蛇肉汤,慢慢悠悠地喝了起来。 等他解决了晚饭,准备洗澡休息一下时,突然察觉屋内有什么细微的簌簌声,他拧着眉头,细细勘查了一番,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。 可是刚走一步,那窸窸窣窣的声音又来了,褚力行冷笑一声,重新带起了手套,拿起了手术刀,尖锐的手术刀上还残存着方才那条蛇留下的血迹,看上去冰冷又邪恶。 就在他步步逼近之际,突然一个黑影飞扑而来,一股毒液喷射而出,直接碰触到了褚力行的双眼,他痛的大叫,手中的手术刀也应声落在了地上。 他一开始只是以为自己玻璃箱的蛇不知道怎么逃出来了,所以才会有恃无恐,掉以轻心,那些蛇都是无毒蛇,而且体型小,根本就不足为患。哪知道出来的会是一条毒蛇。 眼睛被毒液腐蚀,那种钻心的疼痛让褚力行崩溃万分,血水很快便从眼角流了出来,使得他哀嚎不已,狼狈不堪。 很快的,他就感觉有蛇游走在他的身上,而且不止一条,这个认知让褚力行头皮发麻,甚至第一时间害怕了起来,他歇斯底里地叫唤着,希望有人听到能来救他。然而他却不知道,屋子早就被温阳施了法,没人能听见他的叫唤声。方才温阳因为安慰季落说了几句,耽搁了些时候,没想到转头,褚力行又开始虐杀同类,新仇旧恨,他今天是必死无疑。 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