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医院。 他惦记着盛一南腰上的伤,车子急速驶在前往医院的路上。 何玄白这个时间点过来,说明他很早就知道自己出事了。 “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 “s国常有恐怖袭击,你过来这里,我不放心,有关注新闻。” 他在这里待过半年,交了不少朋友。 那些朋友本事不小,也能弄到些“特别”的消息。 他没有跟踪的怪癖,只是很爱很爱而已。 曾经失去过,再次找回来,必须花更多的细心和谨慎,珍惜以待。 医院里人很多。 两人十指相扣。 “除了腰部,还有其他伤口?”何玄白压低声音,反复询问。 “只有这个,”盛一南仰头看他,“你不信我?” “不是不信,怕你伤在私密的地方,害羞不敢说。” 盛一南:“……” 给盛一南看伤的是一位五十多岁的女医生。 盛一南的腰部,有块婴儿拳头大小的淤青,跟周围白嫩的皮肤相比,特别狰狞。 医生检查一番,正要说话,何玄白就急着问起来,“是不是很严重?有没有伤到肠胃肾部?多久才能好?” 医生原本冷冰冰的面孔,有了些温度,“没什么大碍,擦几天药酒就行,如果担心,可以去照个ct片。” 盛一南不想去,为了让何玄白放心,还是去照了ct片。 在放射科门口排队时,碰到了一对老年夫妇。 老奶奶一直捂着胸口,虽然强忍着着痛意,还是看得出不舒服。 老爷爷急得团团转,扶着她坐在一边的座位上,驼着背跟她说了几句话。 嗓音粗哑,里面有痰。 放射科门外场很宽阔。 老爷爷哼着小调,跳了一支舞。 盛一南看过,那是一个民族的舞蹈,小调哼的是《一生炽爱》。 老爷爷身高一米七多,给人羸弱之感,跳舞时,纵然步子有些蹒跚,却充满了热情。 略显浑浊的蓝眼,此刻有了光。 他的光照在座位上的老奶奶。 老奶奶笑了,笑出了眼泪,布满皱纹的脸灿烂成一朵菊花。 医院的护士叫号,扶起老奶奶,“你先生跳的舞真好看。” 老奶奶摸了把眼角的泪,笑骂,“早看腻了,跳了五十多年,”也嫁给他五十多年了。 只是那笑容,哪有腻的意思? 盛一南拉紧何玄白的手,“我们也要像他们那般。” 那般炽爱,那般温暖。 何玄白自然懂她的意思,心里感动满满,半是认真半是开玩笑,“看来,我得立马学起那民族舞来。” “也可以,你跳舞肯定很帅。” 何玄白要是有尾巴,指定要翘上天。 盛一南照了ct片,的确没什么大碍。 两人去取药点拿了药,折回医生那里。 离开前,医生抬头,跟盛一南说了句话,“你男朋友很爱你,要幸福啊。” 深情款款,那是藏不住的。 这还是盛一南第一次收到的祝福,灿然一笑,“谢谢你。” 来接人的是许教教。 回去的路上,盛一南的嘴角时不时上扬。 何玄白宠溺的眼神都在她身上,轻轻拧了拧她脸蛋,“被踹傻了?” “没,”盛一南拂开他的手,“就是觉得自己有点像网上说的锦鲤,很幸运。” “出个国都能被挟持,很幸运?” “不是这个。”就算是被挟持,那她也幸运活下来了。 如果对方没用枪顶着她脑袋,也不至于被踹那一脚。 何玄白表示愿闻其详。 “有人真心实意待我好。” 何玄白眸底有了碎亮的光芒,“是谁?” “眼前人。” 这爱情的酸臭味快将前面的许教教熏晕了! 早知道,他就该让莫展过来接人的。 毒打武装分子首领不香吗? 他稍微开了些窗,寒冷的风灌入,单身狗又活了。 如此一折腾,已经是晚上九点多。 城市的霓虹灯亮起来,车水马龙。 车窗上满是细雨滴,朦胧了整个世界。 许教教订了总统套房给两人住。 “我们住一间房?” 这句话,盛一南从车内一直问到酒店门口。 何玄白刷卡,答案不言而喻。 异国他乡,他要将她放在眼皮子底下。 暴动事件有心理阴影了。 “我们明天回去,”说完,他意味深长来一句,“你晚上乖点,肯定没事。” 盛一南五雷轰顶,这什么意思?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