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,毕竟那里的孩子出国少。 丁羡尴尬地满脸通红。 虞淑君点头示意周斯越坐下,才对丁羡说:“要注重口语,平时回去多听听磁带,跟你同桌儿多学学发音。” 丁羡点头,刚要坐下,又听虞淑君问: “你叫什么?学号几?” 她轻声报出:“三十八,丁羡。” 虞淑君用笔在名单上勾了下,说:“坐下吧,回去记得练习。” 她不知道虞淑君在名单上究竟记了什么,也许是在她名字上划下一道,口语不行,也许是其她。但这让丁羡备受打击。 她曾经是老师眼里不可多得的好学生,也曾被人捧着,供着,抢着。每次考试都是第一,老师提到她都是笑意盈盈,满面春风。 叶婉娴曾得意洋洋地挥舞着她的成绩单跟妯娌炫耀,就有人曾回过一句。 “女孩子啊,高中心思一分散,成绩容易下降,还是生男孩好。” 这还是当她面儿说的。 当下,叶婉娴就垮下脸。 自从来到这里。 丁羡的自信心已经快被击垮到零。 从小到大,第一次从心底里冒出一种厌学的想法。 而且,很快就付诸于行动——她居然逃学了。 下午最后一节课是自习,丁羡下课上完厕所就没有再回去,而是去了高三的教学楼。 高三教学楼在学校的西侧,是一个独栋。原先是一座实验楼,后来有人捐资建了新的实验楼后,学校就将老的实验楼改造成高三教学楼,像是一群因为非典被隔离的病号。 他们也确实都是病号。 中了一种叫“高考”的病毒。 高三楼特别安静,没有像高一高二的学生那样带着对新学校的憧憬,三三俩俩成群结队地倚在走廊闲聊,议论哪个班的女生最好看。 教学楼空旷,丁羡踩着楼梯回应特别重,像是误闯了一座建在荒郊野外的城堡,里头住着一群正在嚯嚯磨刀的士兵。 丁羡找到其中一位叫许轲的“士兵。” 男孩剃着简单的头型,穿着一件黑色polo衫,一件黑色长裤和一双不起眼的板鞋从教室里出来,路过的相熟男生跟他打趣:“许轲,这么快就有小学妹来找你了?” 许轲一本正经推了推眼镜:“别胡说,这是我老乡。” 那人笑着走开。 许轲这才看丁羡,笑了笑:“你怎么来了?” 丁羡低头:“我能跟你聊一会儿么?” “当然可以。” 许轲带着她上了天台。 天台上风大,一下子就把她的有些情绪给吹得原形毕露,小姑娘眼眶红红的。 许轲看着她,说:“适应不了?” 丁羡吸吸鼻子,“还行。” 许轲笑了:“真还行?”说完,佯装转身:“那我走了?” 丁羡哎了声,给他拉住。 你给我点时间酝酿下情绪呗。 许轲转回身,“说吧,遇上什么事儿了?” 丁羡再次吸吸鼻子,话锋一转:“你同桌是男的女的?” 许轲啊了下,有些不可置信,以为她会问学习上的问题。 丁羡哎呀一声,把拽着他胳膊的手给放下来,说:“你先回答。” “男的。” “那你有跟女的同桌过吗?” “有。” 许轲照实回答。 “你女同桌对你好吗?” “……”许轲说:“你同桌对你不好?” “不不不。” 丁羡叹了口气,觉得怎么也说不清,索性换了个问题:“算了,你英语口语好吗?” “英语老师说你口音了?” 许轲终于明白过来。 丁羡点点头。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