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这么做。 只能说她赌对了,两辈子她都像个赌徒,行事都失之谨慎,别人骂便骂罢,她都决定此生再大胆一些,再不龟速,至少得对得起死去的人,该是直面应对一切的时候了。 苍天也不知有眼还是无眼,似乎听到了她内心的一番话,十分适时的将几个人送到她面前。 从瀑泉亭下来就是芳林苑中大花园的入口,此时正是菊花开的时节,青心玉、绿衣黄裳、落红万点、软枝桃红、海献金毬……各种名贵的菊花品种应有尽有,一丛丛一簇簇开的好不热闹,她虽然爱花,但是心里着急韩仪清,瞄了一眼转道就要出去,却有一人倒骑驴似的从花丛中倒跌出来,挡住了她的去路。 今日魏国公府寿宴,汇集了京城所有达官权贵,宣德侯陈豫携夫人徐氏到场,他们本不愿意带着二儿子陈嗣冉来,可他铁了心要来,徐氏千叮咛万嘱咐他莫要惹事,陈嗣冉答应了。 陈嗣冉也不是要来惹事的,只是知道弓高侯府的韩小姐将来要嫁给沈霑为妻,他虽然年龄和沈霑差不多大,却走的不是一条道儿,至今未曾见过,他这次来是想见一见他。 哪知他来拜寿的时候沈霑已经离开了,大家聚在一起听戏他也没出现,陈嗣冉不由得有些怅然,他也不是想比较什么,只是想看一眼韩姑娘将来嫁的人到底怎样,是不是能配上韩姑娘? 陈嗣冉转到花园中,本要再寻一寻沈霑的踪迹,不成想正主没见着,又见到了那个让他牙痒痒的浑小子。 这小子还是一副天真的做派,往事似乎没在他脸上惹上一点愁,正轻快的和一位姑娘说道:“苑子里本来没有这么多品种,这些菊花都是大舅舅自各州县着人快马送过来的,小姨看着可好看?” 那女子道:“这般劳民伤财,有些过了,你看祖母都不到这花园中来,显见是不喜欢。” 陈嗣冉觉得这位姑娘说的有理,便冒出头看了眼,见这位姑娘不但有想法长得也是分外好看,比这满园菊花还要耀眼。 这时浑小子也看到了他,大骂道:“陈嗣冉!怎么哪都有你,你是铁了心要和爷斗到底了是不是,好啊,再来打过!” 这浑小子自然便是徐呈,他旁边的姑娘便是他的小姨沈宜鸳。 徐呈说完撸起袖子,将沈宜鸳护在身后,冲上前就要和陈嗣冉动手。 他这些日子也不好过,也知道自己害了人,只是事情已经过去,他也去宁泽坟前忏悔了,陈嗣冉还要怎样,难不成让他尝命吗? 他几步走过去,冲劲有些猛,陈嗣冉本来答应了母亲不再惹事,可是事有凑巧,冲过来的徐呈被院子中的青砖绊了一脚,左右打幌,就要摔倒,这么好的机会,陈嗣冉有些忍不住,抬起脚顺势踹了徐呈一脚,助他仰跌在地。 宁泽第一眼并没能认出跌坐在地的人是谁,这人穿蟹壳青袍,大眼高鼻,眼角微微下垂,面貌看上去有些天真,一看便是谁家的大少爷,又审视了一会,宁泽才想起来眼前这个人是徐呈。 上一世太远,此生她又只在那日大火时见过徐呈一面,竟然觉得有些不记得他具体长什么样子了。 花丛中匆匆走出一人,着急扶起徐呈,问道:“怎么样,可摔着了?”语气急切,虽然和徐呈一般年纪,却带着长辈式的关切。 宁泽站在小道中央,看着眼前两人,竟然觉得这一对伪姨甥长得有些像,脸上都带着些无辜,天生一张欺骗人的脸。 想到哪日火中场景,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,身体微微颤动。 菱花见她气的发抖,她也知道些这位表小姐和徐世子之间的纠葛,忙走上前扶着她,轻轻摇头低声道:“小姐,不可。” 宁泽喉头发涩,嘴巴张张终于什么也没说。即便她现在没有顶着韩仪清的身份,也不可,上去拳打脚踢又能怎样,少不得像上次一样被人推开。 徐呈怒气冲冲揪住走过来的陈嗣冉,两人又要撕打到一起时,陈嗣冉突然罢了手,这人瞬间恢复了文弱书生的样子,风吹着他的青竹袍,虽然有些呆却也有些飘逸,脸上还带了笑,徐呈伸出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