刺史点头说:“我听说了,是个尚书,没科考,面圣后直接当的。” “原来如此。”国公不甚了解,但没科举就当官,对于很多人来说,就是类似于走后门之类的东西。 既然都是走后门的,那就没什么好担心了。 国公对此兴趣不大,他和刺史说道:“继续。” 两人便继续下棋了。 …… 小雪盖墙头,满地白草折。 许珍坐车去换了通行令,接着回到平凉,城门口满地碎石,似乎是有胡人小战队过来骚扰了一波。 她已经看习惯了,继续往里头走,路过衣服店的时候,许珍瞧见一些动物皮毛,纯天然的,她赶紧掏钱买了下来。 但是买下来她又不会做。 家里头负责缝缝补补的,一直都是小叫花。 许珍想到小叫花就忍不住泛酸,她趴在床上,看着两块毛皮想研究一下怎么做衣服,可很快又发现了袖口露出来的通行令。 通行令啊。 许珍举着看,这是个黑色桃木牌子,配了张文书,通行令既然已经到手,那自己就可以去找小叫花了。 许珍看了会儿,然后又收了起来。 虽然拿到通行令,她却有点不想去找小叫花了。 毕竟刚刚才历经了一次重大的内心变革,她还没想好怎么面对小叫花。 难道要直接冲上去喊“我好像有点喜欢你”这种话吗。 许珍想了想,觉得如果有人冲自己这么喊,她应该会直接一拳砸过去。 太直白了。 真的太直白了。 许珍坐在椅子上思考半天,觉得也不能不去,最后还是带着皮毛和一些食物,走到了军营里头。 风沙暗下,兵营搭棚处,夜里有军队巡查,许珍拿上官印和通行令,交代了自己找谁的之后,便直接进去了。 这会儿好像是夜训时间。 许珍问路,走到荀千春帐篷里掀开帘子走进去,她本以为里头应该没有人。 谁知刚进去,便瞧见荀千春背对自己坐在被褥上,衣服褪了一半,露出纤细胳膊和光滑的肩头,正在扯手臂上的绷带和纱布。 许珍在原地愣了片刻,跑上去问道:“你怎么了?” 她将手中东西丢在床边,凑过去看荀千春的臂膀,瞧见上面一个黑红色的伤口,还在隐隐滴血。 灯火明灭,昏昏暗暗,剩下的一片全是光滑皮肤。 许珍以前瞧了不少次,现在再看,却难免有点脸红。 她低头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纱布和伤口上,正想再问问。 荀千春转过来面对许珍解释道:“被毒箭射伤了。” 许珍愣了愣:“你们训练还有毒箭?不对,怎么会射中你,你当靶子?” 荀千春浅笑说:“不是。” 许珍问:“那是什么?” 荀千春道:“上战场。” 许珍问:“这么快就上战场?” 荀千春说:“少人。”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