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韶儿,我……可不可以借你点东西?” 叶久有些不好意思,连语气都带了一丝小心。 祁韶安挑了下眉,“嗯?” 叶久从怀里掏出一个物什,摊开在祁韶安面前,有些结巴:“那个……之前的那个是我没有看好,让人钻了空子,我……我重新绣了一个……可不可以……” 祁韶安被叶久手上的东西吸引了,东西很好认,是个紫色的囊袋。 不过和之前不同的是,这玩意只能姑且称为囊袋。 袋子明显的歪歪扭扭,扎口也是弯的,更不要说上面的绣图了,那就连“绣”都算不上。 叶久看着祁韶安眼睛越睁越大,便一手捂住了脸,“我也是第一次干这个嘛,都……都怪灯太黑了,对,我看不清针……” 祁韶安“噗嗤”一声乐了出来,她伸手拿过那只蹩脚的囊袋,拇指轻轻地抚摸着上面两只……“鸭子”。 “很可爱。” 叶久一时惊讶,感觉自己听错了,“真的?” 祁韶安唇角的笑意愈来愈大,她没想到叶久会想自己做出这个,心里确实是又惊又喜。 当时她看到囊袋被毁时确实有一瞬间的怨恨,可当她冷静下来后,尤其是在莲清自己打了一巴掌,又栽赃给自己时,就已经放下了芥蒂。 囊袋固然重要,但也没有阿久重要。 她想着想着,忽得抬了头: “等等,你何时弄得?” 叶久回过神来,摸了摸额前的碎发,“昨…昨晚……” “我本以为你还会等我,谁知道那么早就睡了,还睡得那么熟……” 祁韶安听着她的嘟囔,微微思索了一瞬,便问了句:“你莫不是绣了一夜?” 叶久没回答,催促着她赶紧答应:“哎呀,你还没说借不借嘛,就一小撮,这么一小撮。” 祁韶安看她眼神飘忽,就知道自己所料不差,想当初自己初学女红时,绣了个荷包足足花了三天的时间,阿久向来没动过针线,一夜已经是很快了。 她捏了捏空空的囊袋,没想到自己半宿惊梦,而就在对面,阿久也是一宿未眠。 祁韶安无奈摇头,这该死的倔强。 她起身捞了旁侧花盆上的剪刀,手起刀落,快速的剪下了一缕发丝。 随后,她把剪刀递给了叶久。 叶久连忙接过,赶紧剪下一截,又拿出一截红绳,一起递到了祁韶安的手中。 “好了。” 祁韶安没两下便弄好了,叶久见状欢天喜地的伸手,结果被她一巴掌拍掉了。 祁韶安扫了她一眼,随后低头把自己腰上的囊袋解了下来,放到了叶久手上,“你系这个。” 叶久看着那只红色的精致囊袋,又看了看祁韶安手上那只粗制滥造的玩意儿,脸都红了。 “我……” 祁韶安理都没理她,径直把叶久绣的那只囊袋系在了腰间,顺手还理了理吊穗。 等她抬头,叶久还是一副傻掉的样子。 她睨着叶久,语调微扬:“怎么,不乐意?” 叶久忙不迭点头,“乐意乐意,我太乐意了!” “韶儿你放心,以后它在我在,它亡我……唔。” 叶久只觉得那道熟悉的海棠香越发浓烈,好像落进了海棠花海里。 唇上微微凉的触感,伴着淡淡的酒气,让她一时间彻底沉醉了下去。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