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去年开始,老天心情不好,收成不好,没事,大家都猫在家里,不动,就少消耗热量,才能吃得少,一动,就要吃,没吃的,就得饿着。 有公社食堂也没用,食堂也就是去年刚办时,大家能放开了肚子吃,现在,原来的粮食吃完了,从去年开始到今天的收成都不好,听说有些地方严重到还不够上交公粮,即便公粮标准也降了下来,还能吃什么,几颗米就可以兑出一桶粥来,那不是吃,那是喝。 前几天,就是常宁躺下的前几天,传闻已经有公社食堂解散了,活生生让公社成员吃垮了,如果真有食堂准备或是已经解散,常宁觉得,他们这里怕是也不远了,明显的,现在谁家都撑不住了,缺的只是一个开头,永远不会缺跟风的。 唉,叹口气,要是解散了,这吃的,才是个大问题,没解散,他好歹还能混几日,先缓缓再说,一解散,问题才是真正来了。 一个大男人,带着七个娃,吃什么,怎么活! 常宁直想挠头,几十年后的她,不缺吃,不缺穿,从来没有发愁过关于吃喝穿用的问题,现在,让她一下子来解决这些问题,让她怎么解决喂! 4.接受不承受 怎么解决,常宁一点头绪都没有,她生在城市,长在城市,虽然不至于四肢不勤,五谷不分,但专业的农活,她除了在农家乐里玩过几锄头,哪会种地,就像现在,他连什么季节该干什么农活都分不清,怎么从事农业生产,不光是不会,常宁觉得男人身,女人心的自己,心理上,也提不起力气来,农活有多苦,没吃过猪肉,还见过猪跑,多少电视小说已经让每个人充分了解到农民的辛苦与不易,对于自己是否可以胜任农民这个职业,常宁一点信心都没有。 不是怕吃苦受累,可苦和累都得有一个界限,超过这个界限,常宁肯定自己抗不住,现在,明显的,完全靠人力的农活,她是扛不住的。 退一步说,他真的咬牙挺住,让自己总有一天适应农民的身份,可看一眼身后的七个孩子,这份农活能把七个孩子照顾好吗?照顾好,可不是眼下的不死不活,常宁还是没有信心。 要不,他死一死,说不定穿回去?可无数前辈的经验告诉他,还是别想得好,命运既然让你到了这里,你就不用再想着回去了,至少短期内别想。 而且,七个孩子的脸,一旦在你脑子里印记,不抹去,你根本放不下,别一冲动,你玩完,原身也玩完,孩子们怎么办,想都不敢想。 回不了,不敢试,那就只能认命地待着,然后,再努力,使劲活下去。 可是,话题又绕回来,怎么活! 要不,试试,自己有没有金手指,不是穿的人,十个有九个都是金手指加身吗。 常宁激动,赶紧回屋,关门,把自己脱得光溜,里里外外,仔细又仔细地检查身上一切可疑纹身,然后又是默念,又是明念,又是蹦又是跳,甚至对着窗子上的蚂蚁来了两句,结果,想法很丰满,现实却很骨感,除了穿这点外,他就是一个最普通的正常人,毫无金手指可言,空间,异能,统统都没有。 更打击的还没结束,脱光了,也让常宁第一次把自己现在的身体看个明白,从惊吓到淡然,过程很短,可很难,不怕长针眼的,该有的地方平了,不该有的地方凸了—— 常宁垂头丧气,只差生无可恋。 “爹,到时间去食堂吃饭了,你要去吗?要不,我给你端回来?”门外,大妞已经把小六背好,到了食堂也不是真的把小六放下来吃,放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