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习惯性的板着一张脸,但这么长时间的相处,她倒是能从这张冷冰冰的脸上看出些情绪来。 原来律北琰也不是总把情绪藏起来的。 她主动上前,牵起律北琰没有受伤的另一边的手,“不能抱,但是可以牵着你啊。” 乔安安与他十指相扣,拉着他往床边走去。 她没有注意到,律北琰眉宇之间的冰凉散去,眸光柔和,轻轻温温地笑了一下,有无奈、也有宠溺和温柔。 “律北琰。” “……”律北琰依她的言坐在床边,听到她的称呼,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,没有说话。 可显然乔安安没有注意到律北琰在纠结称呼,继续问:“乔安娜……怎么样了?” 律北琰眸光毋地沉下来。 他长臂一伸扣住乔安安的腰肢,单手一提,轻易地见将她放在自己腿上,抱着她。 受伤不能抱媳妇? 这种事情在律北琰这里不可能。 媳妇还是要抱得,抱在怀里,才是自己的。 乔安安瞪大了眼睛,却不敢挣扎,因为律北琰特地用受伤肩膀那边的手臂圈着她。 “……律” “在疯人院。” 律北琰抢话,转移了她的注意力。 疯人院? 乔安安猛地抬起头,却不想额头正好撞上律北琰的下巴,疼得她当即倒吸凉气,紧接着,微凉的手掌便覆上她的额头,轻轻地揉着,好像大人在哄小孩子一样。 “怎么这么不小心?” “我也没想到你下巴这么硬。”乔安安扁了扁嘴,小声嘟囔道。 律北琰被她这毫无根据的责怪逗笑,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,继续道:“把乔安娜送进监狱,动用最大的关系也只能把她关上十五年,十五年后,她还是会出来。既然这样,那就让她在疯人院里待一辈子。” 监狱十五年,只要乔安娜会耍点聪明,乖乖的待着,还可能会有减刑。 而疯人院,说是痊愈就可以出来,可谁心里都清楚,一旦进了疯人院就不可能再出来了。 正常人进了那个地方,只会被同化,到最后自己都无法确定自己是不是疯了。 ** 入夜,眼看着入冬,风刮得猎猎作响,下过一场雨,如墨的陵城上空连颗星星都没有。 浴室的门一开一关,只见穿着浴袍的男人从里面出来,狭长妖魅的眸子往阳台看,将那抹穿着血红睡裙的倩影揽入眼底。 他抬步,从她身后抱住。 律沛柔被猝不及防的一抱,手一松,酒杯便从二楼的位置掉了下去,洒了一地的红酒渍,夹杂着玻璃碎。 “你身上还是这么香。”他声音嘶哑,在她脖颈上的软肉咬了口。 律沛柔吃痛,却没有躲开,任由他在自己脖子上留下一个咬痕。 “啧……平日里,我咬你一口,你就像只野猫一样要伸出爪子,今天这是怎么了?”男人松开她,突然没了兴致地扯了扯唇,走到茶几前倒了一杯红酒,在手中摇曳。 律沛柔转过身来,看着他。 “乔安娜不能留。” “乔安娜?”男人细细的品味红酒的味道,“你这里的酒还没有我地窖存的好,下回我给你带两瓶——那个女人,你不是已经让人去解决了吗?” 律沛柔眸中闪过阴鸷。 她原以为乔安娜应该已经从这个世界消失了,却没想到,脸毁了,还让她捡了一条命。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