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人两马很快奔离了酒庄。 他们不知道, 酒庄后面那片竹林之中,有两个人已交手许久。 他们劈折了数不清的竹子, 刀光剑影之下, 不断有竹叶在空中飘扬飞舞,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竹叶清香, 以及似有若无的血腥味。 锦衣玉带的那位率先支撑不住, 跪倒在地。他以剑撑地,狼狈地半俯在地上大口喘气,他的背脊以及大腿处各有一处又深又长的豁口, 鲜血淋漓,血肉模糊。 另外那位玄衣男子显得比较轻松, 提着滴血的弯刀, 在他身后数尺外, 闲闲站定。 其实他的臂上也有一道不浅的口子,袖口边缘一直有血往下滴着。除了不耐烦那黏黏糊糊的感觉, 对他来说其他都不算什么。从与这人对打开始, 他的眉头就没皱过一次, 脸上神情一直寡淡寂静。 只在刀尖刮开那人皮肉的时候, 发出的如削泥的声音时,他脸上会浮出点表情。 一种嗜血的快意。 他其实可以一刀封喉。 但他不着急。甚至故意放松招式,让那人在他臂上划个口子,使其以为自己胜算极大,逐狂妄得意。 他等的就是他的狂妄得意,这时, 他再一改散漫,加快手腕的动作,刀刀逼近命门,将他的狂妄毫不留情地削成绝望的惊惧。 三年前,他并不拿这心高气傲,整日揣度如何出人头地的林非献放在眼里。 要不是他居然动了吃他小包子的念头,他也不会理他。 所以当时送了份大礼给林非献,不仅满足了他贪慕权势的目的,还满足了他想讨媳妇的念头。 可三年之后的今日,发现他还在惦记他的小包子,还算计到他头上,他便不想再玩了,酣畅淋漓,大大方方地与他打了一场。 然后发现他这三年居然耗损这般大,才过了几十招,就动不了了。 “林大人,就凭您这样也敢动我包子……”孟鹤棠嗤笑:“上官绾最近没给您吃壮/阳/药吗,还是,吃再多也补不上消耗啊?” 听到身后徐徐站定的脚步,地上面色苍白的林非献神色阴沉地朝后瞥了眼:“要杀要剐,悉听尊便。今日你不杀我,日后我还是会继续调查你们孟家逆贼之事。” 孟鹤棠闻言,讪讪道:“林大人到现在还没查清楚?要不要我亲口来给您解解惑?” 林非献见他这般狂妄,也知自己这次是凶多吉少,凉凉哼笑:“你这般狂妄,怎么又不向上官报仇呢?当年何必要给他们做一条狗?” “一条狗?……怪不得你被他们吃的那么死,原来是笨死的……你以为,报仇便是将人杀了?” 孟鹤棠有趣地看着他,喉咙发出一阵低低沉沉的哼笑声,那阴鸷嚣张的模样,令林非献不由窒息。 “你知上官绾小时候是怎样的吗?我遇见她的时候,她刚好五岁,是个善良可爱又漂亮的小女孩,我记得很清楚,她小时候……”孟鹤棠忽然放缓了语速:“头发又浓又黑……” 林非献听着,心里突突地跳起来,脑海出现上官绾心情不好的时候,便会拔自己头发的情景。 他青着脸,不能置信地转过头来,望住孟鹤棠:“难道,是你造成她变成现在这样?她的刁蛮乖戾,古怪病态……都是你的杰作?” 孟鹤棠嘴角漫开喜不自胜的笑意,轻飘飘道:“没错,她会变成这样,都是拜我所赐。” 林非献脚底发软,双目惊恐:“你当年不过是个小孩……你是怎么……”他蓦地灵光一现:“是有人教你?!” 孟鹤棠懒懒地立在那里,正漫不经心地伸展着自己的颈部筋骨。 他的皮肤那么地白,那么地细,在月光照耀之下,泛着冷冷的光泽,脖项修长,这般扭动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