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弗兰格翻了个白眼,道:“算了算了,我看你也没心思和我多啰嗦,我还是不打扰你了……”他说着,起身要往物外走,走到房门口,见塔斐勒也没说留他一下,不禁有些无奈,转身叹道:“我说你啊,要把我当朋友,就别成天这么憋着,不管什么麻烦事,有人一起担总是好的。” “我又能有什么事。”塔斐勒摆手送走了弗兰格,坐在紧闭的窗前,望向了壁柜上一个并不起眼的盆栽,愣愣出神。 ——那个将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父王可根本没把你当回事。 ——你镇守西南的时候,放任路克雷在塔兰缓缓集权的是他,你战功累累,军心所向时,他却把你调离西南,夺你兵权。不管你怎么一心一意忠于他,最后你所奋斗所努力的一切都不会属于你。 ——就算没了路克雷,也还有冥络和长笙,你连你的弟弟妹妹都争不过。 ——但是我,可以帮你得到你想要的。 恍神间,一股黑紫烟瘴自花草而来,缓缓将他笼罩。 “你还没想明白吗?塔斐勒,你骨子里流着争强好胜的血,你的亲人也一样。路克雷在权欲面前是豺狼,冥络也不可能永远是如今的小羔羊,有一天,他也会和路克雷一样,想方设法强大自我,铲除所有对手,不管你有心无心,他都不会错放。” 那声音,嘶哑诡谲,似从炼狱而来,带着层层叠起的压抑之感。 “你当初就是这样把路克雷骗得团团转的?” “我帮助你,自然也需要你的帮助,我与你是合作关系,互相取利,你是聪明人,我的话哪句真哪句假,你可以自行分辨。如今我在这里影响范围有限,你要真觉得我说得不对,大可以随时中止合作,不是吗?” “呵……”塔斐勒咬牙握拳,紧闭双眼,默不作声。 “怎样?想清楚了吗?” 塔斐勒正想回应,只见眼前事物瞬间恢复如常。 窗外忽然闪过一个人影,塔斐勒起身追出,漫无目的地找了好一会儿,始终一无所获。 不可能是错觉,魔物藏起来了,肯定有他忌惮的人……那人,又听到了什么? 他在走廊中深思许久,心中焦虑万分,面上却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。 忽然,耳边银铃轻响如乐,有人从背后用指尖轻轻点了点他的左肩,他警惕转身,只见一个个头恰及他前胸的姑娘,手里拿着一把短匕,架于他颈边,一脸严肃:“我没有恶意的,你可别喊人,不然我会起杀心的……”说罢,还清了清嗓,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