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心里狠狠一揪。 “王爷日后,不可再这般冒险。” 顾锦知欲言又止,望上江漓的脸色,心中涌出酸甜苦辣咸五味,随即口是心非道:“好,都听你的。” 江漓何尝不知顾锦知是在敷衍他,就算他三令五申的要顾锦知保证下次不再犯,若真的到了下回,顾锦知还是会不顾生死的挡在他面前。 而江漓又当如何?既然劝不住,那就只能赋予行动了。今后,让顾锦知再没有挡在他身前的机会。 地下昏暗,空气潮湿,烛火烧得正旺,映在白衣少年美若莹玉的面容上,落得一抹暖色柔光。 “你这说走就走的毛病得改改了,本王一觉醒来,你人就没了,这满杭州找你的滋味可不好受。”顾锦知跟在江漓身旁,二人并列朝前走着找出路。 江漓充耳不闻,不答反问:“王爷不好好在汇仙居待着,跟着我做什么?” “还不是本王担心你?”顾锦知有些窝火,见江漓根本不理他,悻悻转移道:“当然了,欧阳家还是跟本王有些渊源的。” 江漓脚步一凝,回头看向顾锦知:“殿下是说欧阳译的义妹,赵贵妃吗?” “啊,对。”顾锦知面色如常,笑道:“好久没听到这三个字了。” 江漓不动声色,赵贵妃三个字在宫中成了禁忌之词,自然无人敢提起。 “本王满月之时,宫中太医还未曾发现本王身中剧毒,以为只是得了什么疑难杂症。整个大禹张贴皇榜,征天下名医,当时的欧阳家在杭州可是赫赫有名的医者仁心,又是赵贵妃的义兄,理所当然头一个进宫为本王看诊。”顾锦知说到这里,苦笑了一下:“当然是父皇安排的,母后早就怀疑是赵贵妃暗下毒手,所以一直反对让她义兄为本王切脉,不过,那欧阳译什么都没检查出来就是了。开几副补药给本王喝就算交差,母后也不敢真让我喝欧阳译的药,这事儿就算完了。” 江漓面色胜雪,眸光黯淡了许多:“王爷心中是有猜想了?” 顾锦知伸手轻轻抚摸墙壁。土墙陈年老化,一碰就掉渣,再来点大动静,只怕就得塌。 “赵贵妃的势力再大,终究也是养在深宫的妇人。像睲澜这种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奇毒,她从哪儿弄来的?”顾锦知说:“即便是她的义兄擅长医药,但欧阳译在杭州名望很高,常年行医,悬壶济世,更有在世华佗的美名。又怎么能怀疑到他身上,更何况没有丝毫证据,这事儿说出去了,天下人又怎会相信。” 江漓望向前方幽深的通道,心有感慨:“那是因为天下人不知欧阳译是逐晖的掌尊。” 顾锦知一笑而过,心思沉稳而冷静,若他尚在舞勺之年,必指天骂地,年轻气盛什么幺蛾子折腾不出来?想他小时候应该没少给太后添麻烦,如今想起来也有些哭笑不得。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