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子软弱无能的九枢仇家如今瑟瑟发抖,胆寒凛然。曾经江茗的仇家本以为随着江家灭门而逍遥度日之人,如今人人自危,生怕遭到报复。曾经受到江茗恩惠的人喜极而泣,普通的平民百姓乃至局外人只觉得稀奇有趣。或惊或惧或喜或奇,一时人声鼎沸,已至半月过去,仍旧平息,反而愈加热烈。 从江湖传到朝堂,皇帝不可谓不惊讶,以至传到太后耳里,老半天反应不过来,还以为田嬷嬷听岔了什么,让田嬷嬷再三重复,依旧难以置信。 “真没想到,江乐师居然会是江家小公子。”顾云笙简直觉得惊世骇俗,从上马车就不停的念叨,听得身旁安平长公主耳朵都起茧子了。 “别小公子了,人家当年就比你大。”安平长公主小大人似的教育道。 顾云笙眨眨眼睛,还特意去算了:“他就比我大五岁吧?当年的安平姑母才……这么高。”顾云笙比量着自己腰部的位置,气的安平长公主在他脑袋上捶了一拳:“哪有那么小!” 顾云笙吃痛,一脸委屈:“安平姑母那会儿才六岁嘛。” 长公主翻了一记白眼给他,“话说回来了,我没想到江公子会是江大人的儿子,更没想到他弱柳扶风,温文尔雅,居然会武功,还在湘雪阁血战江湖杀手。” 提起武功二字,无药可救的武痴顾云笙心中欢呼雀跃,迫不及待就催促车夫加快脚步赶往舒亲王府。 顾云笙下马车的同时,故作一派老成的模样:“以前江公子不提,如今既闹得天下皆知,那本殿就断然不会放过了。” 安平长公主在太监的搀扶下先一步走入府门,漂亮的杏眼眨巴眨巴:“你要干嘛?” “习武之人要在切磋中磨练,互相学习,取长补短。等江公子身体好了,比划两下总可以吧?” 安平长公主无情的泼冷水:“小心王兄打你。” “姑母,我是诚心请教江公子的。” 姑侄二人一前一后进入内院,郁台在前头领路,却不是前往顾锦知居住的寝殿,而是绕过水榭和花园,抵达了新雨楼。 “王兄在这儿?”安平长公主问。 “是的。”郁台道:“这半月以来,王爷一直住在新雨楼。” 顾云笙先去了正房寝室看江漓,安平长公主则前往堂屋见顾锦知。后面跟着的小宫女帮忙解下披风,郁台从外弄了个手炉递给长公主取暖。而顾锦知倚在床榻上随意翻着本书,身着墨紫色长袍,外披着一件玄色裘衣,怀中捧着汤婆子,身边还放着暖炉。 安平长公主稚嫩的声音响起:“几日不见,王兄的身体又单薄了,很冷吗?” “没有。”顾锦知若无其事的道:“周苦瓜整天在我耳边唠唠叨叨,要我多注意保暖,不能冻着。这不,都给本王捂出汗了。” 安平长公主半信半疑的歪着小脑袋:“王兄要听大夫的话,母后说了,年关将至,大家都得好好地。” 顾锦知不知想到什么,苦涩一笑。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