区别对待。之前跟昭夕可不是这么说的,您说您不是老古董,不催她嫁人生子,只要她过得开心就好。” “怎么到我这儿,就得传宗接代了?” 老爷子瞥他一眼,“我什么时候说过那话了,我怎么不记得?” “……” 孟随:“您真行,这会儿开始装失忆了。” 老爷子理直气壮:“怎么,老年痴呆没听说过?” 孟随都气笑了,举双手投降。 可以。 都您说了算。 * 小院外,两人走了几步路,胡同里静悄悄的。 昭夕的车就停在胡同口——准确说来,是孟随的车,还是那辆熟悉的帕拉梅拉,安安静静候在路边。 她停在车旁,敛了笑意,没有了先前在小院里和他一同应付众人的好脸色。 声音也极冷淡:“你来干什么?” 程又年顿了顿,答:“是爷爷叫我来的。” “你不会拒绝吗?” “老人家一再邀请,盛情难却。” 昭夕笑了一声,抬眼看他,“程又年,你是盛情难却就屈尊就驾的人吗?” “……”他没说话。 “我以为那天已经把话说明白了。”昭夕冷漠地别开视线,“既然你看不起我,我也瞧不上你,大家不欢而散就算了。你又何必摆出这种姿态,赶来救场?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感激你?” 空气里有一刹那的寂静。 一辆自行车从身旁经过,叮铃铃一阵脆响。 程又年默不作声挡在她旁边,见车行远了,才收回视线,“我没有看不上你。” “你没有?”昭夕笑了,“昭导不愧是女中豪杰,现实版花木兰,随随便便就能跟个身份不明的人过夜,这份洒脱,多少男性都比不上。” 她一字不落重述当日的话,语带讥讽。 “是我幻听了吗?” 程又年张了张口,还未来得及辩解,又被她打断。 “那天在电话里,你也说得很清楚。我这么洒脱率性,你也放心了。你希望没有下次,也不要再约。” 她冷笑,“不想再约,又跑来干什么?” “我约你了吗,程又年?” 她没有。 干脆利落的控诉,毫不掩饰的怒火。 程又年静静地听完,见没有下文了,才问:“你说完了?” “是啊,所以你可以滚了。”演戏就要演全套,昭夕伸手,从手提包里摸钱夹,抽出十张百元大钞,“钱少了点,别介意,就当是首付好了。” 塞进他手里,她冷冰冰地说,“微信给你转剩下的,演得不错,确实不止两万这个价。” 她下意识地想着,也下意识这样做了。 他伤了她的自尊心,她有多屈辱,此刻的行为就有多幼稚。未尝不知道这是在挑衅,显得刻薄又没风度。 可他也不比她宽厚到哪里去。 她这是报复而已。 她想,程又年大概要火冒三丈了。 然而事情的发展依然出乎意料。 程又年捏着那摞钱,平静地叫她的名字:“昭夕。” “叫昭导。”她毫不客气,“如你所说,咱俩没那么熟。假扮男友戏份杀青了也麻烦你放尊重点,别直呼其名。” 他沉默片刻,说:“昭导,对不起。” 昭夕一副对抗者的姿态,浑身紧绷,心也提在嗓子眼里,蓄势待发。却没想到没有听见他的冷言冷语,反倒等来了一句道歉。 她一怔,抬眼看着他。 程又年与她对视着,说:“那通电话,还有那天在中戏说的那些话,都和我的初衷大相径庭。伤了你的自尊,我很抱歉,但那不是我的本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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