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赞叹起了徐琳琅,这魏国公府的大小姐徐琳琅,不单长相秀逸出尘,仪态落落大方,寿词也说的颇具文采,寿礼更是贴心至极。 所有人都将徐锦芙的松鹤寿图忘之脑后,大家都在赞叹徐琳琅准备的寿礼。 徐锦芙听到了宾客们夸赞徐琳琅的话,指甲已经扣到了肉里。 谢氏给徐琳琅的大伯母钱氏递了一个眼色,钱氏心思通透,瞬间明白了谢氏让她做什么。 钱氏乐得讨好谢氏。 “琳琅,你这画可是你亲手所画。” 钱氏走到徐琳琅身旁,刻意大声问道。 钱氏的声音一出,在《濠州山水图》前相看的贵人们都瞧向了钱氏和徐琳琅。 众人自然都能看出这画是从应天府最好的画馆翰墨堂买来的,毕竟那翰墨堂的红戳明晃晃的在画上印着呢。 钱氏这妇人,便是明知故问了。 徐琳琅不卑不亢,如实答道:“这是我从翰墨堂买来的,并非亲手所画。” 钱氏叹了口气:“唉,我还以为是你自己画的呢,原是买来的。这画好是好,不过终究不及亲手备的寿礼有心意,要我说,你该自己画上一幅给老夫人,若是你自己画的,无论如何潦草,老夫人都会更喜欢。” 徐琳琅的二伯母孙氏生怕错过这个巴结谢氏的机会,跟着道:“大嫂,你这不是为难琳琅吗,琳琅怎会画画呢。” 众人也心内暗笑,这徐家的大夫人,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,徐家的大小姐,在濠州的乡下地方长大,怎么可能会作画呢。 徐锦芙瞧了徐琳琅一眼,眉宇行间俱是轻蔑。 大伯母钱氏又道:“老夫人疼爱琳琅,无论琳琅画的如何不堪,老夫人都会喜欢的,亲手准备的寿礼可比买来的有心意多了,锦芙不就亲手绣了寿图么。” 众人这才又想起了徐锦芙“亲手”绣的寿图。 的确,长辈寿宴,小辈亲手备的寿礼要比买来的更有心意。 孙氏跟着:大嫂说的是了,还是亲手准备的寿礼更有心意,那琳琅这买来的画……” 大伯母钱氏笑笑:“罢了罢了,琳琅买的这画虽不及锦芙亲手绣的寿图有心意,终究也是花了银子的,也并非无可取之处,我不过是随口问一句琳琅,不想引了这么多句出来,罢了罢了,大家看画看画,看完啊,我们再看看锦芙绣的寿图,我还没看够那图上的松树和仙鹤呢。” 谢氏满意的看着她这两个妯娌,这两个人,成功的贬低了徐琳琅的寿礼,同时又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到徐锦芙的寿图上。 钱氏和孙氏都洋洋自得,自知这几句话说的巧妙,必然是能讨了谢氏高兴了。 “大伯母二伯母。”徐琳琅却走到二人身边:“我原想着,祖母思念濠州,却难回故土,便买了这幅《濠州山水图》以慰祖母思乡之情,却忽略了买来的终究不及亲手备的有心意。” 众人又看向了徐琳琅。 大伯母钱氏道:“确是你疏忽了。” 二伯母孙氏给徐琳琅解围:“你年纪小,又刚从濠州回来,一时疏忽也无妨,下回记得便是。” 徐琳琅的面上挂了沮丧。 孙氏和钱氏正洋洋自得,就听徐琳琅郑重道:“既然买来的不如亲手备的有心意,那我便亲手给祖母备上一份寿礼,以表我待祖母的孝心。” 徐琳琅说罢,立刻吩咐寿宴上伺候笔墨的丫鬟:“来人,准备画布笔墨。” 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徐琳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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