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渊靠在太师椅上,端着一杯茶,老神在在的说:“你在担心什么?” 陈柏松皱眉说:“少爷为何不直接称王?” 林渊睁开眼睛看着陈柏松:“谁叫你来问这话的?” 他可不觉得陈柏松自己能想到,陈柏松有一颗属于战争的脑子,却没有点亮别的天赋。 陈柏松也没隐瞒:“外头都这么说。” 林渊笑了笑:“不必去管他们。” 那些想让林渊称王的人,其实都是投机者,他们自觉自己了解林渊,所以就想出了这个办法来拍林渊的马屁。 毕竟在他们眼里,上面的人肯定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野心的,怎么也要装一装。 比如赵匡胤,难道不想当皇帝吗?还不是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辞,黄袍披到身上都要哭一哭,一副你们逼我当皇帝我很委屈的样子。 心里肯定已经乐开花了,说不定还在想“算你们识相。” 他们觉得林渊也是这样,之所以没有称王,就是因为还没有给人给他递梯子。 只要呼声高了,林渊自然会称王,到时候他们也算有功之人。 林渊看着陈柏松,问道:“高邮新来了多少人?” 毕竟城门还是开着的,只要没有敌袭就不会关,附近很多村镇上的百姓会来高邮,有些是看着高邮的日子好过,有些是逃难的时候过来的,来多少人林渊都收了下来。 人是永远不会嫌多的,年轻力壮的男人可以当兵,老弱病残当后勤,女人们则是可以种地织布。 当然,农忙的时候兵们也要挽起裤腿下地。 不然人手不够。 粮仓地窖也新修了不少。 不用再给朝廷送粮以后,高邮和泰州的存粮分量差点把林渊都惊呆了。 泰州毕竟盐碱地多,粮食产量不高也在意料之中,所以看到报给他的这个产量,林渊还是吃惊的,比他想象的好太多了。 至于鱼米之乡的高邮,就更不必说了。 这里的农户们可是侍弄了一辈子的庄稼。 在林渊手上五成税以后,农户们手里留下的粮食也够他们吃上一年多的时间,还不用勒紧肚皮。 粮食越多,林渊也就越有安全感。 不过城里也新来了不少魑魅魍魉,这些人不少都是外地口音,冒充商人,或是冒充附近的百姓,他们不一定是朝廷派来的,或许还来自于其他的势力。 关于林渊称王的谣言,估计也有他们的推波助澜。 林渊对陈柏松说:“你觉得我称王有好处吗?” 陈柏松用着土著的思维说:“自然,那样就能名正言顺了。” 林渊笑着说:“然后呢?” 陈柏松不明白:“什么然后?” 林渊说:“我称王以后,朝廷必然不会放过我,而我拥有的,也依旧是台州和高邮,只有坏处,没有好处,我为什么要称王?” 陈柏松一愣,似乎刚刚发现这一点。 林渊叹了口气。 陈柏松有忠心,并且是个天生的战争生物,但除此以外,他就显得有些蠢萌了。 林渊对他说:“外面人的话,你不必全听,外头的流言穿到你耳朵里,你问我之前先想一想,说这些的人都是些什么人,他们想靠着这些话做什么,煽动谁?让谁相信。” 陈柏松坐到一边,他的坐姿很随意,双腿岔开,大马金戈的坐着,他说:“我全听少爷的。” 林渊无奈。 陈柏松又说:“那些人,需要我去处理吗?”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