牌都收走, 直到对方手上没牌。 这是个完全不费脑的游戏。是输是赢,全凭运气。 三岁的小孩都能玩。 他先确认:“如果你再输了,是不是就可以答应我的要求?” 她点头。 洗好牌,随机分两摞。 他随便选了一叠。 他们从十点多开始玩,过了十一点, 两人手上牌的数量还旗鼓相当, 比赛胶着, 谁也没有钓到谁。 他丢了牌,不玩了。 孟青瞥他眼:“我当你认输了。” 他敷衍地“嗯”了声。 等她把牌收好,两人一起回房间。经过周钦那屋, 房间的门没有关好,里面传来李思颖痛苦的、娇滴滴的呻.吟。 “你轻点儿, 疼……” “这样呢, 行吗?” “嗯……” 那声音太容易令人想歪,门外两人对视一眼。 “要不要提醒一下?”他问。 “明天吧……”她说。 他点头:“那你明天记得提醒一下。” 她不干:“你提醒。” 回到房间,两人还在争论谁去提醒的问题, 就像昨天争论谁去送牛奶一样。 都很坚持,都不妥协。 他无所谓,那就都不提醒。 “不管了,医生应该提醒过,他有分寸。” 孟青也觉得这两天周钦的表现还行,脾气好,对小姑娘有耐心,点点头。 “也是,他还蛮细心的。” 她语气欣赏,身旁的男人不屑笑一声:“他哪里细心?从小到大,丢三落四。” “你不丢三落四?”她瞥他眼,“我是说他对思颖很细心,比我想象中可靠。” “你为什么想象他?” 孟青终于听出不对劲。 “无聊。” “你给我说清楚。” 她没理,拿了衣服去洗澡。他还想进来,被她猛关门,差点夹到手。 “一起,保证不动你。” “走开。” 他没再逗她,去露台抽烟。 周钦也在,烟刚点上。 他衣衫整齐,还是今天穿的那套,似乎刚刚不是在干坏事。烟被他叼在嘴里,他看着海,神情有些烦躁。 他烦躁的时候,话会很多。 陆季惟调头走人,被他眼明手快拉回去。 露台上有藤制的桌椅。 周钦将他摁到椅子上,一屁股坐进另张椅子。 “我现在真的很烦,陪我聊会儿。” “不聊行不行?” 他只是想出来抽根烟,还要回去洗澡睡觉。 “不行,不聊你今晚别想睡。” 陆季惟抱臂靠着椅子,烟也不抽了,安静听着。 周钦吸两口烟,说:“刚刚小丫头让我给她按摩,然后,然后,”他停顿两次,似乎难以启齿,“就是我发现,我对她有反应,可她还只是个小孩,你说我是不是变态了?” “她成年了。” “可她心性还是小孩。” 他很矛盾,也很不安。 “我感觉等不到她长大,我就会控制不住,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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