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现在就跟山顶洞人似的生活,就跟手里的兔子一样,躲避每日士兵的搜山巡查,白天不能出去,只能在夕阳西下后才能出来安全活动,恐怕他是有史以来最郁闷的王。 他心中开始非常后悔,答应韩卿这个烂注意,躲在深山老林中装死人。 韩卿这个混蛋,限制他行踪也罢了,最关键的是,他连个火也不能生,生怕生出炊烟,引起别人注意。 他一路提着野兔的耳朵,扒开洞穴的绿草,钻进已经住了十多天的洞穴,幽暗的洞穴里,非常的简陋,只有一盏昏暗的油灯,被褥,还有一些简易的生活用具。 北寒陌与那只野兔面面相觑,他肚子饿了十分想吃它,可是他们进中原许久,无形之中被汉文化影响,早就抛弃了茹毛饮血的野蛮人吃饭方式。 北寒陌摸摸饿的咕噜咕噜响的肚子,又抬头可怜地望向洞穴,可是回应他的只有一片安静。 北寒陌无聊的拿树枝在地上,横横画画,等了一个时辰后,忍不住丢下树枝,愤怒地对它恐吓说道:“他再不来,我就吃了你。” 哪只话语还没落在地上,空气中伴随着绿草撩开,传来一声轻笑,一抹欣长矫捷的身影,出现在洞穴里。 韩卿把手中提着厚厚的包袱,丢给北寒陌,摘下脸上的蒙面黑巾,露出一张艳美的绝色脸胆,歪头打趣道:“我的王,你怎么跟一只兔子较起劲了。” 北寒陌没想到,自己的话被他听了去,顿觉得脸上无光,又端起帝王上高冷冰块架子,嫌恶地质问道:“你今晚怎么来的这么迟?” 韩卿与他面对面坐下来,看着北寒陌急切打开食物,撑着下颚告诫说道:“你可省点吃,今后几日你可不一定吃的着。” 北寒陌正拆封牛肉,与细裹的油皮纸较劲,听他这话一愣,鹰眼有些不解和恼怒。 韩卿接过他手中的牛肉,手指灵活的打开包装,抽出腰间的短刀,替北寒陌边细细的割开,边羞脑地抬眼说道: “我现在每晚借口出来散步,已经引起萧景煜的注意,恐怕我日后出来更不容易。 今晚,我迟到与萧景煜有关,他今天不知吃错什么药,在我打算与你汇合的时候,忽然要与我同散步,幸好后来有要事找他,我才能借机独自出来。” 北寒陌就势从他手掌捻起牛肉,闻他言微蹙眉,进一步了解情况说道:“萧景煜现在对你如何?” “我觉得……他似乎对我有意思,想追求我。”韩卿想起这几日,萧景煜无事时献的殷勤,英气的细眉不悦地倒竖。 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