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,韩卿安置在如今的地方,恐怕不妥,你一定得找个安全的地方。”慕容白半跪在地,抱拳诉说道。 “你们看何处合适?”萧景煜转着茶杯,视线环顾三人问道。 “韩卿身份特殊,定不能放在寻常牢里,而我们亦为确定他是否又勾结后宫妃子下毒,也不能关押,不如关在之前的金阙宫里,派人加强看守。” 李君烨放下酒杯,沉吟着说道,其他人纷纷点头。 “那就如你所言,把韩卿关押在之前的宫殿里。”萧景煜稳稳地把茶杯放在桌子上,展开微笑说道。 “韩卿身上发生这种事情,皇上现下该如何处置司马桓?”慕容白再次发问道。 “这事朕不好露面,权让爱卿处理了。”萧景煜拿起茶杯微笑地推球说道。 慕容白微微地皱起眉头,让他处理就无法给韩卿讨回债了。他的家族也不允许,他挑起过多的麻烦。 慕容白心中苦涩,韩卿无故受害,他竟无法伸张正义。 第二十四章无意赖静 清明时雨,是残留在云朵中哀泪,是在世之人向隅而泣的断魂孤寂。 清明时草,是淹没在雨露中翠绿,是遗世之人向死而生的还阳眷恋。 若百岁无忧,千岁无死,万岁无离,岂羡仙乎! 韩卿静安窗台,盯着檐角下孤悬的风铃,思绪随着轻响地脆音,透过细细密密的雨,虚缈的散开在苍穹之外。 楼下巡逻而至的慕容白,抬头之时,望见韩卿伫立独思的身影,心想着:他应是孤寂,不知寂寥为谁? 韩卿被独囚在金阙宫的二楼,一楼作为兵将暂歇休憩的地方,出入口被守卫的兵将,牢牢地守着。 “他今早都有何动作?”慕容白上了二楼,照例问管事宫女道。 “食了早膳后,就如两日前一直站在窗前,没有离过了。”宫女欠身后,眼睛望了一眼,韩卿所在的位置,如实禀告道。 “嗯。”慕容白目光所及屋内之处,空空荡荡,只余一张床,一张屏风,一张桌,一张凳子,便再也无任何东西了,难怪他日日发呆。 韩卿头上原先密密麻麻的细辫,都被解散开来,长至大腿的茂盛乌发,带着些自然蜷曲,尾端末被一根带着金铃铛的红色纱带,松松系着,泄露了几分慵懒。 韩卿身上穿着不同以往的窄袖束身胡服,今日身上穿的红领黑衣的广袖宽袍,挺立在窗前,越发风姿无限,不可捉摸。 慕容白望了他出神的侧影一会儿,转身下楼梯离去了。 韩卿立在窗口,看着楼下慕容白欣长的身影,稳步离去的身影,懒懒地转头望向那正偷瞧着他的宫女,缓缓开口说道:“月影,我饿了。” “驸马在立在窗前一早,现快近午时应是饿了,我马上去准备午膳。”月影走近回复说道,刚转身打算下楼,韩卿长臂抓住她的手腕。 月影看着手腕上,那只修长有力的细手,疑惑地望向韩卿。 “记住多加点辣。”韩卿的指腹不易间轻轻地擦过她白净的肌肤。 月影的脸悄悄地不自然起来,眼中有些萌动,慌张地应好,匆匆下楼去了。 韩卿居高临下地望着远去的月影,见她还恋恋地摸着手腕,回头悄悄地仰望了他一眼,韩卿冲她投射出目光,她吓得马上低下头。 韩卿看着她消失的身影,剥削的唇勾出一丝狡猾的深意。 临近午时,小雨渐渐地歇了,慕容白一身束袖的扁桃色宽衣,穿过市井的喧闹,正要赶回家用午膳。 偶然看见路边的书屋有些学子进出,想起韩卿每天发呆的样子,于是踏门而入,问掌柜:“最日最火热的话本是什么?” 掌柜左右而视,偷偷摸摸地从桌子底下,拿出一木匣子,抽出木板后,露出了三本书。 对着慕容白,神秘地小声说道:“这三册话本,是现下最火热的书,乃是氿裟而写,台城都买断货了,别人十两银子,我都不卖,看在慕将军的份上,这几本给你折半,五两你拿走。” 慕容白哭笑不得,这究竟是什么书,要十两银子。不过慕容白素来不爱过问这些小事,爽快地掏钱,包上书回家吃饭,打算回皇宫带去给韩卿。 想起前两日出门之际,七岁大的小侄女慕致,嚷嚷着要吃同记的红豆糕,于是顺手买了一提,等付银子之时,临时又让掌柜多包一提。 韩卿视线从慕容白安静的脸上,落到桌子上的红豆糕点和三本书,一时有些讶异,复问道:“这些都是给我吗?”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