荣贵妃听着花惜欢的辩驳声远去,嘴角露出个得意忘形地笑容,眼里俱是得逞的愉快。 此刻牧云国土内,由南向北,植被越发稀少,连春风都带上了几分干燥和冷冽。 一辆马车疾速奔驰,旁边护卫着十人,离出境仅一城门之隔,墙头上弓箭林立,身后众多追兵…… 马车面对急射而来的数只弓箭,车速不曾减下,然连跑三天三夜的马,终力竭不支摔倒在地上。 马车上的操纵马缰的人,被狼狈地甩出车外,动作利索的侧身就地滚了一圈,利落地单膝定住。 “驾,驾,吁……”慕容白勒马上前,挡在马车前,长枪抵在马夫脖子上。 “韩卿,乖乖的束手就擒,别做无畏的抵抗。”慕容白骑在马上,盯着地上迟迟没有抬头的人,冷然地说道。 “呵呵呵,束手就擒,那也得问我手里的刀乐不乐意。”韩卿猛的一抬头,反手握住长枪,用力一拽,竟然把慕容白给扯下马,两人在地上斗做一块。 长枪在近距离对短刀,明显有些吃力,旁边的人也斗做了一块,一时场上兵戈相见,乒乓之声不断。 此行,北寒婧和韩卿身边带来的人都是身手出类拔萃,可以以一抵十。 场上的战局,一时互相拉锯,僵持不下,韩卿扫了一眼城墙上布满的深深弓箭,深知如此耗下去,绝对是己方不利,唯一的办法就是生擒慕容白,换取脱离的时间。 因此,手下招式越发凌厉,专攻死穴之处,慕容白武器施展不开,吃力的应对,脚步连腿好几步。 慕容白感到脖子一疼,脖子从背后上驾了一把宽阔的斧头。韩卿和北寒婧,面上露出一个奸计得逞的笑容,慕容白这才意识到这是两人早布好的陷阱。 “慕容白的人,给我听着,你们将军现在在我手里,放下你们手里的武器不然我就杀了他。”韩卿短刀紧紧的逼在慕容白的脖子上,威胁牧云的追兵说道。 士兵门面面相觑,俱不知道怎么办,看着他们爱戴的慕容白将军,慕容白身边亲部的人,率先把兵器扔在地上,其他人接二连三的把武器全部扔到地上。 “向后退二十尺,把城门打开。”韩卿继续下令道。 牧云的士兵齐齐向后退去,面上显露着明显的不甘和愤怒,以及深深的鄙视,心里恶心韩卿的下三滥招数。 城门缓缓地打开,出口就在前方,韩卿和被北寒婧眼里都露出了兴奋的光芒。 “公主,我们的马都力竭走不动路了。”北寒婧的手下,连抽了躺在地上不愿起身的马匹,面色严寒的说道。 “挑几匹腿力好的马,把我们的口粮拿下来,装到他们的马上,还有补给一些武器装备。”北寒婧皱眉说道。 “是。”属下回复道,几人动手开始挑马,不一会儿,十匹马已经挑好,口粮也卸载到新马匹身上。 不料,几人打算动身上马之时,韩卿突然强硬地命令说道:“把其他马,全部杀了。” 属下们面面相觑,想到日夜陪伴的战马,不忍心地说道:“我们留下的马……” 韩卿冷冷地看着他们说道:“难道留下让敌人骑来,杀我们吗?” 北寒婧想到陪伴自己征战许久的老朋友赤凤,因为此刻会拖累他们,会被自己的人亲手杀掉,心里也不好受。 但是为了全部人能顺利的返回北寒,背过身子,狠心下令说道:“其他马全部杀了。” 北寒婧的人,分散而动,挥刀杀马,场上马匹的悲惨嘶鸣声,不绝于耳,马血横流四方,把黄土地都染成了血土,马尸躺了一地,有些马四肢还在抽动,死不瞑目。 赤凤仿佛预料到了自己的宿命,跪地不起,逃离不开几人的围杀,恐惧地向着老朋友北寒婧嘶鸣。 北寒婧紧紧地闭着眼睛,面上露出深深地痛苦。 韩卿扫了一眼她,敛下眼睫说道:“此刻不是妇人之仁的时候。” 北寒婧转身起斧头,走向自己的爱马,流泪抚摸着它的鬃毛,痛苦地道歉说道:“赤凤,对不起,对不起。” 闭着眼睛,高高的举起斧头落下,马首分离,最后一声悲鸣突然断在空气中。 无论是牧云的士兵,还是北寒的士兵,面色都是十分的痛苦,牧云的士兵开始痛骂韩卿残忍无情。 韩卿面无表情,丝毫不为所动,看见他们整弄的差不多了,开口道:“我们走。”于是带着慕容白就近上马。 韩卿利索的圈住慕容白,短刀重新抵在他脖子上,对着牧云的士兵恐吓说道:“你们别轻举妄动,要是敢放暗箭,你们的将军就死定了。” 北寒婧几人随身上马,几人驾马向城门,抽马而去……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