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人,就是那担任接洽的任知许。” 事实的间架已很清楚,是一件平凡的绑架案,而且线索已经有了把握,并不像景墨所期待的那么危险和棘手。 景墨说:“现在赎票的事既然有过接洽,大概不再会有什么变化。” 聂小蛮道:“是。但是据你观察,这两个人行径可有什么破绽?” 景墨答道:“有一点很可疑。我看这两个人的模样,分明是彼此素来熟悉的,绝不像绑匪和事主接洽。你的疑心当真不错。” 聂小蛮点点头。“我但愿如此。这案子就容易解决。” “那么任知许接洽以后,有什么回复?” “他说他和对方再三磋商,非两千两不可,并且限定今夜子时以前,必须人钱两交,否则琦宁的性命未免危险。这一点又使我得到一个印证。” “证明这姓任的是和绑匪串通的?” “是。因为当勒赎信来的时候,琦宁的父亲王无洛曾吐露过一句,家中的现款只有两千肉,限期既急,来不及提款,所以五千两的赎价事实上断难办到。后来知许的回音,又恰巧讲定两千两,这里面的关键,明眼人真是一目了然。因此我又怂恿王无洛把两千两交给任知许,叫他连夜去赎。现在他已第二次去,大概不久就有消息来哩。” “如此,这两千两不是已落到了匪徒的手中去了吗?” 聂小蛮的唇角上微微撇了撇,很轻意地答道:“这个不须发愁。我有方法可以追来。” 景墨道:“假使两千两脱了手,王琦宁仍旧不放回,那又怎么办?” 聂小蛮微微摇头道:“我想不会如此。我料他们的胃口并不大,否则他们也不会采用这急速了结的计划。” 一阵子惊扰声响打断了小蛮与景墨的谈话。接着的是欢呼喧叫,闹成一片。聂小蛮突的立起身来。 “他们来了?” 他连忙开了厢房门走出去,景墨也紧紧跟到外面的客堂里。 两个仆人拥着两个年轻从外面走进来。首先一个瘦长子,穿棕色毛织品袍子,头上灰色大檐头,就是聂小蛮所说的被绑者的好友任知许。 后面跟着的也是一个年轻,年纪和前一个差不多,身材略略矮些。他穿一件酱色纯锦缎的灰鼠袍子,罩一件玄缎的曲襟半臂,头上的员外巾是深棕色的。景墨知道这一个定是那被绑了赎出来的王琦宁。景墨看着这两个人一前一后地穿过天井,走进了客堂,景墨的嘴里不由不低低地惊呼一声。 聂小蛮突的回头来看景墨,接着拉拉景墨的衣袖,退后一步。 他低声问道:“怎么。那后面的人,你也认识?” 景墨作迟疑声道:“不,我——我不认识他。” “那么可是他走路的姿态,你在哪里见过的?” 这句话提醒了景墨。景墨努力地回忆了一下,不禁失声惊呼。 “对?我刚才——” 聂小蛮又急急拉景墨的袖子。 “轻些哪!你刚才看见过他?”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