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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百六十八章 人财两空


齿,柳眉樱唇,生得美丽不凡。她穿着一件淡湖绿洒白花的软绸颀袍,长才及膝,膝以下一双淡灰色的细花长裙,显得十分清新可人。她的服装也可算簇新的时式。这两个人的年龄都是在二十略不到一点,这时候都是满脸通红,也定着惊诧的目光向景墨审视。
  怎么一回事?景墨委实窘极了!原来房间是同样的,尤其是房门。景墨在匆忙之问已走错了一号!
  “对不起!”
  景墨一时说不出口,懊悔地坐下来,经过了足足一小会儿的喘息,方始说明白。
  小蛮于是笑道:“景墨,我常说人们的情绪应随时加以控制,尤其是在太兴奋或紧张的时候,不然就会莽撞肇祸。你属实太卤莽了,不知趣,打断了人家的情话!他们是到这里来谈情说爱的一对新婚夫妇的。”后来景墨查明隔壁三十七号里的果真是一对新婚夫妻。
  据一个少年茶房说,他们才来了两天,下面的旅客姓名表上写着沈姓,金陵人字样。景墨受了这一次教训,以后便处处谨慎,在极度快乐的时候,自己的举止行动更不敢不特意敛迹。
  两人乘着一只小画舫,在西湖里游荡了一会,就在平湖秋月进晚餐。那晚恰巧是上弦,凉风挟着花气在水脸上轻轻拂过,著肌不太寒,只觉得疏爽。弯弯的眉月映照着波心,那鱼鳞似的水波沦涟荡漾,月光也随着闪动,仿佛幻出干百个月儿。
  身临到这种清幽的境界,精神上自有一种无可言喻的快感。归寓时小艇又冲波前进,短桨起落,又好似把月儿敲成片片。忽而船尾后浪花高涌,没刺有声。湖底的鱼儿也在那里迎月嬉戏了。美中不足的,就是那时候西湖中养蓄大群的鱼,湖水因为鱼的繁殖游动,都变作黄浊的颜色。回想好几年前,那种获藻萦回澄澈见底的情景已是不可再得了。
  这一夜,聂小蛮的精神果真大见转变,一睡直睡到天明,不但不曾失眠,连梦都没做一个。景墨也同样得到了酣适的睡眠。第二天早餐既毕,两人又雇着小艇,准备作整日的游览。这一天游兴特别浓厚,经过的名胜之区也不止一处。景墨曾经吟过好几首诗,回客栈后还写了一篇游记,也足见两人的“雅兴不浅”。
  当两人在游孤山的时候,曾和那一对隔壁的新婚夫妇不期相逢。景墨因为昨天的莽撞举动,看见了他们,还觉面灼耳热,非常惭愧。景墨故意走得远些,不和他们接近。但景墨远远处偷看他们,虽然并肩地走着,神态上仿佛很落寞,比较自己上一天所见的挽颈呢语的景状,似乎完全不同。这一点聂小蛮也已觉察,等到他们走远了,他向景墨低低地表示。
  “我看这两个人好像都怀着什么心事。”
  “是,我也觉得如此。不过,按照我们的传统习俗,夫妇间的爱,只在密室洞房中背地里表现,在人前应该 是扮足了‘相敬如宾’的面孔的。”景墨笑一笑。“我想他们也许因为看见了我,想到了昨天被我撞见的情景,有些不好意思,故而就格外顾忌了。”m.zGXxh.OrG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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