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西!……好,我教你便宜!’大人,你想想看,他明明跟王小姐过不去。现在王小姐这样被人打死,不是他打的是谁?” 聂小蛮又低下了头,好像在估计老毛的看法有没有成立的可能。王朝宗又接替着问。 “你的话都是真是的吗?” 老毛坚决地道:“没有半句假的。” “那么,刚才月心怎么说你乱讲?” 老毛突然把嘴唇一努,那双鼠目眨了几眨,鼻子里哼了一声。“那还不是银票作怪?他每次来过夜,月心总有进帐,三钱银子五钱银子的赏钱。给这么丰厚的赏钱,那自然会把她的嘴塞住啦。” “你却没有进帐。是不是?” “我不要他的钱。我虽穷,却不愿做奸细!我不愿意用这样的钱!我不是为了没进帐才瞎讲他。那姓刑的有一次曾给我两银碎银的赏钱,我也没有拿。” 聂小蛮突然又抬头接嘴道:“哎哟。这个姓刑的你觉得怎样?” 老毛紧蹙着眉毛,仿佛一时回答不出。长吸一口气,他才道:“这……这个人我也说不出什么。他在这里出进,还不过半个多月的事,好像是王小姐的新朋友,不过交情却像比老朋友还厚。” “你怎么知道?” “他在陆掌柜不在的时候出进得很忙,有时一天会跑两三次。他一来,王小姐总是眉花眼笑地欢迎他。并且那一次王小姐跟姓余的大闹,也就为的他。”他突然伸一伸舌头,耸一耸肩,扮了一个鬼脸。“醋罐儿打翻,王小姐却回护着他!” “他在这里歇过夜吗?” 老毛摇头道:“这倒没有,不过……” “不过什么?” 老毛又舐~着嘴唇,突然出现出一种忸怩的表情,好像有什么话道不出口,不过不像先前那么的害怕。 聂小蛮又催促着道:“讲啊,不过什么?” 老毛低声道:“有时候王小姐也许……也许自己会送上门去。” 聂小蛮的眼睛突然向窗口边的淡黄镂孔纱的窗帘凝视了一下,好像在想什么,又像在听什么。接着,他把右腿搁在左膝上,把身子靠着椅背,继续向老毛提问。 “噢,有这事?你怎么知道的?” 老毛又放低了声音,答道:“她在最近的半个月中,有两夜住在外面。第一夜……我已经记不得日子,大概是八九天前了吧?……风平浪静。王小姐在早晨辰时三刻回来,自然没有告诉我们她上夜在那里过夜。不过我们已经猜想到八九分,因为这刑玉强正跟她搅得火一般热哪。”他舐了舐嘴唇,又用手在额头上擦了一擦。“不过第二次就不很太平啦。”他继续了一句,突然又忍住了。 聂小蛮催促着道:“怎样不太平?” 老毛突然走近一步,弯了些腰。“这一次险些儿弄僵!那天……我想想看,是大前天十六,十六的晚上,她又一夜没有回来。到了十七早上辰时时,陆掌柜突然来了,听道王小姐不在,便发起火来……”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