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有些气力的,在一刹那间,他至少会用他的手奋命地挣扎。这样一来我假设那实际行凶的人,手背上会有指爪的痕迹。这原是有充分的可能性的。不料指爪痕并不在老三的手上,却在赵成教的手上。不过当时我们因为姚嬷嬷谎说的时间问题,并且赵成教的棉袍的袖子又长,掩盖了他的手背,我一时真是还疑不到他。虽然如此,我那时固然没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他,却觉得这老者的精神体力还像中年人一般,若单就体力上说,他也同样有行凶的资格。再进一步,还有他们家庭间的纠纷问题,他原也有相当的嫌疑。所以我专门到听雨楼去调查,他在时间上绝无可疑。就因为这时间的证明,我的目光便不能久留在这老者身上,却被那怪符重新引到了他的女儿娟瑜和娟瑜的情人方面去。哎哟!这就是使我跟错了线索的主因!” “这也怪不得你,那怪符的吸引力真是太强烈了” “后来我费了全力查明了那刘玄之,以为前后的关键已经在握,心中非常高兴。谁知我一看见刘玄之以后,这一团高兴的热望立即消沉下来。景墨,你也该瞧得出这青年明明是一个只有智谋而没有施行能力的懦夫。他见了确凿的证据还一味抵赖,在搜查时他又狂呼强盗撒泼。这种种行动,都足以表示他缺乏勇气和定力。这种人恰合我所说的只能利用诅咒来发泄怨愤的典型角色。我猜测他绝不能实施这种凶谋。我才觉悟我已走入了歧途,要找寻答案,不能不急速回头哩!后来我听了赵娟瑜的供词,使我触发了一种新的推测。因为她那时候的说话,一心要给刘玄之洗刷,大部分都是真是的,不过有一点是掩饰着的。景墨,你当时可也曾感觉到吗?” 景墨点头道:“我记得的。当你说到赵梦书被懵药蒙倒的时候,她的确流露过一种意外的惊骇的变态,我当时就深深怀疑。后来她竭力地否认,连说着:‘没有’、‘不知’的话,我就觉到她一定隐藏着什么。” 聂小蛮应道:“是啊。但她隐藏着什么呢?当时我猜测她听到了懵药的名词,突然间便有所领悟,接着她因有所顾忌,又竭力否认。这否认自然是有掩护作用的。我现在推测,那赵成教所利用的懵药,说不定就是他假托着什么饰词,叫娟瑜向刘玄之转索而得的。” 小蛮又道:“因为这东西或药铺中有熟识的人以外,不肯轻易出卖的。当时她大概想到了她曾经手过这个东西,同时觉悟到这件事是他父亲所干,才有这种目呆色变的表情。我们知道这女子的原来的目的,只在掩护她的情人。假使除了情人以外,她又掩护第二个人,这个人又是她的什么人呢?她的父亲不是很有可能吗?假使她怀疑到其他的人,她自然会实说出来,以便解除她的情人的嫌疑。但赵成教是她的亲生父亲,父女间的感情,也一定不很坏,所以她当时虽然怀疑到,却是左右两难,终于顾忌着不肯说了。”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