悄出来,送个消息给佟南箫,请他就近派捕快们来拿人。因为我很怕这班无知识的姑婆,万一因为翻了脸皮而挣扎起来,我想你我都对付不了的。” 景墨点点头,便一同走进小巷。当两人经过那一直在做针线活的姓毛的老婆子的门前时,聂小蛮曾向那一扇半开的门里望了一望。不料这一望竟又引起了意外的变动,破坏了两人原来的计划。 那老妪头上还是包了那块黑布,很熟练地在做着针线活。她一抬头就看见了聂小蛮,突然露出诡秘的表情,向聂小蛮招招手。聂小蛮看了看景墨,竟毫不犹豫地向里面一闪。景墨觉得这行动既有诡秘性质,自己若站在门外,反而不妥,所以景墨不等那主人的邀请,也就自动地进去,随手把门关上。那老妪一看见景墨,似乎有些惊骇。 聂小蛮忙低声解释道:“不妨事,他是我的朋友。” 那老妪勉强露出笑容,答道:“请坐,请坐!”她移过一条长板凳,又用一块干青布在凳脸上擦了一擦,景墨和聂小蛮就并肩坐着。 这一小室房间很小,中间有一排破旧的板壁隔着,板壁上糊了些花纸。靠壁有一只长台,上面放着一座观音和武财神赵公明骑着黑虎的合宅的神龛,前面和两旁边又摆满了香炉烛台、茶壶、酒瓶杯碟等物。长台面前有一只方桌,里面的一只脚已蛀朽了一截,用砖块垫着。桌子脸上就摆着糊火绒匣的工具和材料。 那老妪擦了擦染着浆糊的手指,斟了两杯茶,恭恭敬敬地送到两人面前。 聂小蛮恭敬地说道:“老婆婆,不要客气,你是不是又有什么话要告诉我?” 那老妪的眼睛张得更大了些,低声答道:“正是。昨夜里赵家里闹了一次。在傍晚时,他们刚把大少爷安殓完毕,衙门里突然派来了两个捕快将赵小姐也捉到了局里去了。” 聂小蛮点头道:“这个我知道。但你说闹过一次,怎样闹法? 老妪道:“那时亥时的鼓已经敲过,我的儿子为福刚才从乐天楼听了夜书回来。我突然听到对面楼上有人相骂,起先只听到吵闹声音,后来仿佛有什么椅子倒在地板上的声音碰碎碗的声音。这种声音在夜间听到很清楚,我猜测赵家里一定有人在打架。” 景墨和小蛮对视了一眼,均感意外,再还是继续听下去。 “为福本想到里面去看一看,我怕惹出祸来,不让进去。不过,这样过了一会儿,我听到那巷底的后门开了,有一个人气喘喘跑出来,一路走,一路咒骂。我和为福躲在门缝里偷瞧。那人走过了我家门口,我叫为福踉着他去,瞧他住在什么地方。哎哟!大人,我家为福总算聪明,他当真已查明白了。” 老妪的语声中又像夸张,又像讨功。她说完了话,眼睛盯住在聂小蛮脸上,似要等聂小蛮的赞语。聂小蛮在这种事情上最知趣,从来不肯扫人家的兴。 小蛮点点头答道:“哎哟!你的儿子真是聪明得了不得,现在像他这么机灵的人可真是没有了。他已经查明那人的住所吗?”M.ZGXXh.oRg